“的確,真是世事無常,不知道張叔這段日子過的如何?”
我問的也很稀鬆平常,不管是從張樹的角度還是沈蘇的角度,我都應該稱呼這個張任壽一聲叔叔,並且,張任壽出現在這裏絕非偶然,我的心快速的轉了一圈,他真的也是為那個東西來的?
之前從禪秋和仲水的話裏已經知道,張仁壽和孤狼之間的關係,而且跟禪秋包括仲水比起來,張仁壽在組織裏的地位明顯要更高,也是能夠直接跟孤狼進行接洽的所在,所以他出現在這裏,是代表他自己還是孤狼。
張樹呢,張樹的情況他知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禪秋做的這一切他是不是清楚,這很重要。
雖然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是此時麵對張仁壽,我卻一句都沒有問,時機不對,而且也並不想打草驚蛇,我跟張樹在一起五年,朝夕相對,我隻知道張樹的爹英年早逝,他機緣巧合之下拜在雲機子的門下,也知道張樹對自己這個英年早逝的爹內心深處十分在意的。
隻是,張仁壽當年是詐死,並且二十年沒有露麵,等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張樹正躺在尕嶺山的石棺裏,生死未卜,我也曾因此替張樹鳴過不平,但是當時張仁壽也給出了答案,雖然模棱兩可,完全禁不起推敲,不過看在張樹的麵兒上也隻能選擇相信。
然而,經曆了這麼多,特別是和張樹後來單獨相處的這幾日,我才發現一件事,張樹和張仁壽之間的感情並不如我之前想象的那樣,說是父子卻有些生疏和別扭,除此之外,還有種古怪的東西,但是我說不出來。
“勞賢侄費心了,人老了,身體的各個零部件都不好用了,也沒什麼好不好的,湊合活著吧!”
張仁壽笑笑,感歎了一句,卻同樣沒有半分的感情,似乎是早就背好的台詞,就這麼睜著眼睛背出來的一樣。
“張叔老當益壯,精氣神兒比我都要好,這黑麒山張叔叔都能來去如風,這樣的身體就是再活四五十年都不成問題。”
兩個人在廊道裏胡說八道了幾句閑話,他不率先開口,我也能沉得住氣,身後,禪秋和仲水打鬥聲還在繼續,我還是瞧低了禪秋,之前看他拿出軟劍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他肯定不是仲水的對手,軟劍對鋼鞭,原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對抗。
但時間過去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兩個人竟然還在打鬥,勝負未分,由此可見,禪秋的手段不在仲水之下。
“你這孩子........”。
原本一句長輩對晚輩的溺詞,從張仁壽的嘴裏說出來卻別扭的很,甚至有股陰森森的感覺,上次見張仁壽的時候還不是這樣,難道這也是個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