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假,的確都是張樹的東西,這一點張仁壽肯定知道。
“都是小樹的啊,這孩子.......唉,賢侄.......”。
這次再見張仁壽,就覺得怪異的很,一口一個賢侄的叫,叫的人還以為自己穿越到民國去了,我剛想要將壽鳴鍾拿出來,張仁壽的手卻先一步落了下來,抓住了我的手腕,這雙手幹瘦無肉,青筋明顯,和臉一樣,上麵也能看到很多疤痕,雖然都是陳年舊傷,但是疤痕卻並沒有隨著歲月淡化。
這隻手很有力氣,我試著動了兩下,竟然動不了,張仁壽低著頭,一側的臉陷在暗影裏,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陰鬱。
“張叔?”
“賢侄,還是我來吧!”
張仁壽這個動作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已經不打算再和我兜圈子了,那之前做的那麼多是給誰看呢,我不相信張仁壽是個沒耐性的人,他能夠隱忍二十幾年,對自己的兒子不聞不問,最不缺的恐怕就是蟄伏待機的耐性了。
“不勞張叔了!”
我嘴上說著,與此同時手腕還在暗暗用力,但是張仁壽的力氣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如同一把老虎鉗,讓人動不得分毫。
“賢侄客氣了,我也是對這壽鳴鍾仰慕良久,莫非賢侄是擔心我將這壽鳴鍾弄壞?”
“張叔這麼說真是讓小侄無地自容,這壽鳴鍾原本就是樹哥的東西,你是樹哥的親爹,這東西也算是你的,我不過是暫代保管而已。”
“既然如此,我便自己來拿。”
我們倆都是雲淡風輕,手上卻已經過了幾十招,當然,每次都以我的失敗告終。
說完張仁壽的手突然往上一拽,我原本摁在壽鳴鍾上的手便被迫離開,想要用另一隻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張仁壽的另一隻手先行一步,一把將壽鳴鍾旁邊的東西拿了起來。
這回是明搶了啊!
沒錯,這個東西也是水壺,雖然不知道張樹為什麼會在自己的背包裏準備兩個水壺,但是不得不說要不是因為張樹的這個舉動,我可能真的夠嗆活著走出天水神宮。
兩個水壺一模一樣,之前扔給禪秋和仲水的那個水壺裏的確有東西,隻不過兩個人一心都想著將那東西據為己有並沒有打開查驗,要不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此刻我和穿山甲恐怕已經徹底的走出這裏了。
水壺裏不是別的,正是當時從天水神宮外麵的水流裏灌的水,雖然被那小白魚攻擊過,但想著如果真到了彈盡糧絕的那一日,這水多少也能有點用,所以才灌了一壺,剛才蓋子被打開,裏麵的味道讓我跟詫異,禪秋和仲水的臉色也足以說明他們倆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那水果然是有古怪!
我看著張仁壽,他將水壺抓在手裏,想要搶回來,但是手剛伸出去對方就幹淨利落的將水壺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與此同時,原本的那個水壺被消無聲息的放回背包裏,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像是變戲法兒一樣。
因為此時我們倆的角度都是背對著那爺倆兒的,所以對於我和張仁壽之間發生的事兒,他們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說張仁壽想要將這個東西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