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想法冒出來,卻在我看到魯文的那一刻消失無蹤了!
魯文趴在石橋上,閉著眼睛,胸脯微微起伏,背包放在一邊,旁邊散落著一些武器,龍弩、金剛弩、暴雨梨花針,雖然臉色不大好看,至少證明這臭小子還活著。
生命誠可貴,特別是經曆了這麼多的爾虞我詐、生命無常之後!
“魯文,魯文?”
“誰?來啊,來啊,我魯文可不怕你!”
我蹲在魯文的身邊,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這小子立刻像是受了驚嚇的小貓崽一樣,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手裏抓著風雷棍,大聲的嚷嚷著,回聲在水麵上回蕩,暗處果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臭小子,是我!”
“八爺?”
看著魯文轉過來的臉,原本這小子的臉盤就不大,經過這幾日的折騰,一張臉更是縮水的不像話,還真是成了巴掌小臉,一雙眼睛也因此顯得滾圓,此刻這雙眼睛裏有恐懼,有驚喜,還有委屈。
“哇,八爺啊,你到底去哪了啊,我被困在這破橋上一動不敢動,那些鬼東西一直在水裏盯著我,有好幾次都要跳上來了,八爺啊.....”。
魯文扯開嗓子大聲嚎叫,就好像是個與父母失散的孩子,再次見到父母之後,迫不及待的將自己身上經曆的事情,心裏的委屈一股腦的倒出來。
誇張是誇張了點,但是魯文的確一向如此,除了.......除了那幾次特殊情況。
“好了好了,這回沒事兒了!”
等到魯文嚎的差不多了,我才開口,好在都是虛驚一場,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了,魯文的身上並沒有傷口,也就是說沒有受傷,這就算是謝天謝地了,沒有幾個人能做到禪秋那樣,斷了一條胳膊還能在天水神宮裏耍陰謀。
“八爺,你到底去哪了啊?”
魯文揉著紅腫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一遍,帶著重重的鼻音問道。
“這事兒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這是實話,我被魯文的師父還有師爺當成猴子耍了一大圈,雖然最後順利逃了出來,但這其中的複雜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最重要的是我還有事兒要做。
“哦!”
魯文倒是沒有追著問,對於他來說,我來了,沒有丟下他不管對於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我看了一眼漆黑的四周,那些狼齒蠑螈並沒有出現,也是,那些東西就像是暗夜中的鬼梟,蟄伏在角落裏,趁人不備,發動攻擊,現在不動,並不意味著永遠不動。
“魯文,我先把你送出去!”
“好!”
聽到高這句話,魯文沒有猶豫,立即動手將橋上散落的東西收拾起來,因為激動,或者是因為虛弱,他的手一直在顫抖。
“你能走嗎?”
魯文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如果不是我及時扶了一把,可能就要直接栽下去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魯文是誰啊,這都不是事兒,別說走了,就是跑也沒問題,哎喲!”
這小子就是能吹牛,好像剛才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那個人不是他,不過樂極生悲這句話放在這小子身上還真是沒毛病,吹牛的話還沒說完,手上拿著的暴雨梨花針的匣子就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腳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