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斷收縮的蠶繭很快停止了收縮,我心中一鬆,看來這暴雨梨花針果然厲害,師叔已經仙逝,卻還在用自己的方式庇佑著我。
“怎麼回事?”
我抓著暴雨梨花針的手還沒有完全的收回來,已經停止收縮的蠶繭像是刺激一樣,猛的收縮在一起,速度之快,快到讓人完全防備不住,我的整個人被包裹住。
宛若潮水一樣的陰寒一波波的將我席卷,很快我的手腳就變得麻木起來,胸口陣陣悶痛,後背卻火燒火燎,身前身後真是冰火兩重天。
我被‘蠶繭’卷著,忽然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這種熟悉之感很原始,原始到我自己也記不清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熟悉,直到我的整個身子完全被這東西吞噬之後我才恍然大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母親的子宮裏,漂浮在羊水裏的感覺,隻不過並不溫暖。
我的四周都像是果凍一樣的透明的又泛著乳白色光澤的東西,仔細看的時候還能發現這些果凍的中間到處都是孔洞,空洞極小極密。
四肢不能動彈,但是知覺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耳邊好像有咚咚咚的聲音十分有節奏的在響,像是......心髒跳動的聲音,難道我是在這東西的身體裏了?
雖然腦袋沒辦法轉動,但這怪物的身體是透明的,因此我還是通過眼前看到的一切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此時此刻,我的確已經在這東西的身體裏了。
後背的灼熱感越來越強,很快就從灼熱變得刺痛,再然後刺痛的感覺慢慢的被麻木取代,但是我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的後背上遊走,能夠遊走的必然是活物。
這個東西遊走的速度很慢,但是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卻都能讓我的心跟著一顫,想到囡娃臨時前的樣子,我忽然生出了一絲恐懼,盡管張任壽用手段將血咒發作的時間延後了三年,然而,世事無常,誰知道血咒會不會突破了束縛,直接發作了呢?
我透過怪物透明的身體看著洞頂,洞頂上黑漆漆一片,但這黑並非完全是因為光線,好像有一團團如同烏雲一樣的東西懸浮在洞頂,黑雲......
不會吧?
怪物將我吞噬到身體裏之後,似乎並不著急離開,依舊像之前一樣,停在石棺上,我動了動手指,還好,手指雖然不靈活,但動卻是能動的,我閉著嘴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有意的減慢呼吸。
我的手裏還抓著暴雨梨花針,手指距離暴雨梨花針的簧片不過一兩公分,隻要用用力一定能夠重新發動暴雨梨花針的,雖然之前正是因為暴雨梨花針才讓這東西突然加快了收縮的速度,但也不得不承認,暴雨梨花針對這個東西是有作用的。
事有兩麵,之前錯的並不代表會一直錯下去的,當然,對的也不可能永遠都是對的,但眼下,我隻能力量,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