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裏麵九死一生,張樹的情況也不會比我好過,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活著,那些意圖想要將我們拖進地獄的東西都死了,這件事當然是喜事,值得我們笑。
但是我們又都不想大笑,實在是經曆的多了,情緒再也沒有那麼多的大起大落,一個微笑,足以表明彼此的心意,足以表明劫後餘生的感慨。
“給!”
張樹踩著橋墩一路點著水走過來,好在這火蟻太歲沒將這些橋墩都拍碎,否則我和張樹想要相見怕是還要泅水而過,最重要的是,這山洞詭異的很,特別是這水下,古怪的東西太多,能不惹麻煩還是不惹麻煩的好。
我我這才注意到,張樹的手裏一直拿著東西。
“白狼王的皮?”
我從張樹的手裏接過白狼王的皮毛,經過潭水的浸泡,皮毛上的血跡和汙跡早已經消失不見,除了濕漉漉的觸感外,皮毛白雪無暇,我好像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白狼王時候的情景,它站在山洞口,渾身雪白,在光線的映襯下,好似一頭神獸,踩著九色祥雲。
當初將白狼王的皮毛扔出去也是出於無奈,扔出去之後我就有些後悔,但是跟張樹的安危比起來,別說是白狼王的皮,就是我自己的皮我也是不吝惜的。
不過能夠重新將白狼王的皮毛拿在手裏,對於我來說,還是一件十分欣慰的事兒,知我者,張叔也!
“走吧!”
我和張樹對視一眼,兩個人又都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山洞,不知道為什麼,幾次見到這個山洞,一直都是烏蒙蒙黑漆漆的,但是現在,視線清透很多,就連潭水似乎都變得澄清起來,那些凶悍的狼齒蠑螈蹤影全無,還有那些石棺,竟然也都消失不見了!
不過,不管發生了什麼,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了!
這裏就像是一場噩夢,現在噩夢醒了,斷沒有再去回味的道理。
“他怎麼辦?”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沈崇文和魯文的身邊,一見到我回來,魯文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一下子撲過來,抱著我的肩膀,嗷嗷的鬼叫了半天,鼻涕眼淚蹭了我滿身都是,好半晌才安分下來。
我看了看張樹,指著沈崇文問道,沈崇文現在看起來氣息已經很微弱,即便還活著,也是一隻腳邁進閻王殿的人了,我答應過沈蘇,不會讓沈崇文死在我的手裏,那現在呢,見死不救算不算?
“帶出去吧,他身上應該還很有些對你有用的東西,而且,還有她們呢!”
張樹到底是張樹,雖然話沒有點明,我卻還是聽清楚了,他是毒狼,知道的事情的肯定不少,沈崇文肯定還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張樹知道,卻不便說,而她們,當然是指沈蘇沈米爾姐妹倆,不管沈崇文做了什麼,都是她們血脈相連的親人。
我的吞星鏈已經斷成了兩截,隻能用張樹的破月鏈了,沒想到,張樹的破月鏈竟然也斷了,這還是真是巧......這讓我有一種感慨,破月鏈和吞星鏈之間,與我和張樹之間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