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要幹了,怎麼說?”
難怪木桶的水隻有半桶不到,我還以為是魯文力氣小,提不動的緣故,但是很明顯,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剛才把軲轆放下去的時候,這水桶都碰到井底兒了,折騰了好機會才弄上來這麼點水兒!”
這水井雖然沒什麼用,但我之前卻是看過,井水充沛,幾乎就在井沿的邊緣,不過幾天的功夫,怎麼會幹呢?
“行,這事兒先別想了。”
我伸手從桌子上抓了個杯子過來,想要從桶裏舀點水,在太歲肚子裏折騰了那麼久,提心吊膽,上躥下跳,之前疲於逃命不覺得,現在一歇下來,才覺得嗓子眼兒冒煙,幹澀的發疼。
“八爺,這水怎麼是這個色兒的啊?”
我把水舀上來還沒有仔細打量,魯文就叫了起來,我低頭一看,杯子裏的水是紅色的,雖然顏色並不重,卻百分百是紅色的。
水幹了不說,顏色也變了,這肯定不是湊巧了,而且,紅色......
我皺著眉,眼前出現一片水域,水花翻騰著,白中泛紅,難道這井水和那個山洞裏的水潭是連在一起的?
因為火蟻太歲的緣故,潭水被染成了紅色,後來又因為我毀掉了赤金鬼刹,導致火蟻太歲的消失,所以,這井水也跟著消失了嗎?
這還真是匪夷所思,這口井並不是新挖的,我雖然沒問過,但是從井沿的石頭上來看,這井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我們日常喝的水竟然都是潭水?
我可是清楚的記得,那些狼齒蠑螈在潭水裏撲騰,接的那些介靈將狼齒蠑螈摁住吸幹,那些石棺上沒少沾染狼齒蠑螈的血,當然還有其他的穢物。
想到這兒,胃不由得變得極為不舒服,不過畢竟裏麵什麼也沒有,隻是幹嘔了兩下。
“八爺,你咋地了?”
“沒......沒什麼,我洗條毛巾!”
我擺擺手,轉身要去毛巾架上去拿毛巾,平時我們洗漱就是在這屋子裏的,所以,水盆、毛巾什麼的一應俱全,毛巾架就放在角落裏。
“我去吧!”
“你坐這兒歇歇吧,看你的臉色,比草都綠。”
我將魯文按在椅子裏,自己轉身去拿毛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經曆的這些事,我感覺魯文似乎變了不少,雖然有時候行為舉止還是難免誇張,但畢竟沉穩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還好綠的是臉,不是帽子!”
噗!
這小子還真是不禁誇,才在心裏說他變得沉穩了不少,這轉眼的功夫兒就露餡兒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剛剛有些沉悶的氣氛鬆懈了下來,我卻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冥采,心裏一陣唏噓,雖然事實並不明朗,但是魯文和冥采恐怕是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想到當初魯文興衝衝的跑回來,對我說他要跟禪秋請示,要娶冥采做老婆的樣子。
我把毛巾蘸了水,擰幹之後給沈崇文擦了擦了臉,擦著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