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去想那些噩夢樣的經曆,不刻意的感受檀雲門裏死寂的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腐朽,還真不失為一個明媚多彩的早春黎明。
“張樹,我.......”。
原本已經準備好要說的話,但真的麵對張樹的時候好像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張樹站在台階下,早晨的陽光落在他的肩膀上,細細碎碎的好像是滿天散落的星光。
“八鬥,我們之間不需要猶豫。”
是啊,我們之間真的不需要想的那麼多,而且即便我不說,有些事遲早還是會發生,不會因為我們的刻意躲避就改變其原本的發展軌道,該來的總會來。
“我見到張......張叔了。”
雖然說不需要猶豫,但是原本脫口而出的張仁壽最後還是變成了張叔,我並不知道張樹和張仁壽之間的感情如何,不過不管如何,那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我作為張樹的朋友,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哦,他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不應該是個表情吧,至少也應該表示一下震驚不是嗎,再不濟也該問一下具體的細節,哦,他來了,這......
“你知道?”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這種表現就顯得太古怪了。
“他怎麼了?”
呃!
怎麼了,沒怎麼啊,就是把禪秋和仲水唬的一愣一愣的,就是對我明著威脅暗著打壓,就是千方百計的把我背包裏的東西套到手兒。
“他做的事兒我不知道。”
張樹再次說道,我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算是解釋吧,就是告訴我,他和張仁壽不一樣,還有就是告訴我,他知道張仁壽不是什麼好人,至少做的事情對我不一定好。
“你知道天水神宮嗎?”
“你們去了天水神宮?”
張樹終於轉過頭,不過表情也說不上多麼震驚,跟禪秋仲水相比,完全不同,這一種單純的好奇,隻是好奇,沒有想要占有的狂熱,也是,我很少見到張樹對什麼東西表現出熱情,除了屍靈。
他說你們,這就證明他猜測到了進入天水神宮的不僅是我自己,那他又能不能猜得到,和我一起進入天水神宮的都是誰嗎?
“是,我知道天水神宮,很小的時候就知道。”
張樹說道,我一怔,很小知道,他是不是在告訴我,是張仁壽告訴他的?
“八鬥,我出來這麼多年,終於要回去了。”
我的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樹,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要回去,回去哪,深圳還是靈屠觀,還是其他的地方?
“什麼意思?”
“八鬥,接下來的路你可能要自己走了!”
張樹的話響在耳邊,我隻覺得頭頂上的陽光特別的刺眼,刺的我眼睛疼,眼前的男子明明就是張樹,可是,又好像不是,我們倆在一起朝夕相對了六年,是彼此最熟悉的存在,我對張樹的就像對自己的身體一樣熟悉。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這句話我知道,我也不是要將張樹綁在身邊,隻是,這是不是太突然了,到底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