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白笙據說是一種鳥類的糞便,之所以說很稀缺,就是因為這種鳥類一年中也不過進食一兩次,隻有在進食的時候才會排泄出糞便,也因為一年到頭都不排泄,它們的糞便異常堅硬幹燥,如果不是及時收起來保存,很快就會被曬幹風化,想要再找就很困難了。”
“糞......便?”
我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光一瞥,看到三瘸子正看著我,縮著脖子笑,缺了顆門牙的笑怎麼看著都有幾分猥瑣。
這老頭兒肯定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你說這是鷓鴉的糞便?”
魯文並不認識鷓鴉,現在聽到我這麼說,才把白笙和鷓鴉聯係起來,我看著三瘸子,還真是不知道咋辦才好,我知道他是一番好意,雖然攛掇著我去拿鷲丹,但是他自己又對鷲丹不感興趣,這白笙是好東西,如果他要是告訴我了,恐怕明知道是好東西我也是吃不下去的,所以,這麼個人,還真是讓人橫豎都沒轍。
遭遇了這群鷓鴉和蒼鷲之後,我們的路走的順暢了很多,幾乎沒再遇到任何的阻礙,三瘸子對這條路很熟,熟悉到就連哪塊大石頭後麵有地下泉眼都知道。
有了泉眼,我和魯文都趕緊想要補充水源,三瘸子卻在我們倆身後翹著二郎腿笑。
“老爺子,您這是撿了大元寶還是啥,笑的眼睛都看不著了。”
“嘿嘿,我是笑你們兩個傻小子,背著這麼多水瓶子,不嫌累得慌。”
我撇撇嘴,倒是沒有掩飾自己心裏的想法。
“老爺子這話說的,誰不知道累得慌,但是這荒山野嶺的,要是沒了水,咱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三瘸子聽到這句話,蹭的一下就大石頭上跳了下來。
“八鬥,你這就是對老頭子我不信任啊!”
這怎麼又扯到信任不信任上頭去了,信任能當水喝還是能當飯吃?
“從這開始,一直到昆侖山,小老兒我能拍胸脯子跟你們保證,要是少了你們一口水喝,我三瘸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說完,又用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摸了兩把,這算是三瘸子的標誌性動作了,不管表達什麼,都喜歡在最後用摸下巴來結尾。
“那行!”
我伸手將水壺裏灌滿了的水嘩啦一下抖倒了出去,然後把空水壺朝下,直到裏麵的水珠都滴幹淨,三瘸子敢打保證,我就敢配合到底。
“哈哈,你這小子,果然是個厲害的,雲老二這是走了狗屎運了!”
這段小插曲轉眼而過,經過這一天一宿的接觸,我們三個人彼此之間快速的熟絡起來,魯文也由沉默慢慢的開始說話,我知道,並不是他將仇恨拋諸到腦後了,而是把那些東西,連同禪秋的死一起鎖進了心底。
就像何靜,這個女人在我的生命中是最重要的,一輩子也難以忘懷,但是,我卻並不會一輩子都沉湎在傷痛之中無法自拔,那樣並不能說明就是真愛,人生在世,總不會為自己而活,也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活,所以,日子要繼續,就不能永遠活在陰影裏。
“老爺子,這條路你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