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煥軍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竟然沒有阻止,好像是篤定我不會真的將羊皮寶卷燒著,這他還真的錯了,沈蘇在此之前就和我說過,這個羊皮寶卷很可能是個禍根,如果能保存的情況下妥善收藏,日後也許會派上用場,但若有一日這個東西成為了我的麻煩,那下手也不必手軟。
“十、九、八、七、六......”。
我開始倒計時,反客為主,我不需要你沈煥軍的那一分鍾,現在時間掌握在我的手裏,但當我數到四的時候,沈煥軍忽然扯著嘴角一笑,然後,我就驚訝的看到,玻璃房間裏又進來了一個人影。
雖然同樣背對著我,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影是誰。
“沈煥軍,你這個畜生!”
“孩子,小小年紀說話還是要口下留德!”
“留德?我呸,你值嗎,你和沈崇文那個老匹夫還真是蛇鼠一窩啊,都一樣的卑鄙無恥,為了自己的目的,連自己的骨肉至親都不放過,說你是畜生那都是對得起你了。”
我一直以為沈蘇和沈米爾還在雲南,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霸龍山穀裏,而且,現在明顯是被沈煥軍用來當做威脅我的籌碼。
“劉八鬥,注意你的用詞,我對我兒如何不需要你來置膾,她是我的孩子,我有權決定她的命運,她既然冠上我沈家的姓,就該為沈家付出。”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沈煥軍,不相信一個曾經供職於國保局的青年才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無恥,已經成為了無恥之人標榜自己的標簽了嗎?
我原本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聽到他的話,我知道,這種人連心都沒有了,說的再多也沒有用處,骨肉親情在他們的心裏不過隻是塵埃。
“沈米爾的蠱毒是你下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想也沒想的就問了出來。
“那不是蠱毒,隻是看起來像是蠱毒的東西而已,米爾現在好的很。”
我覺得沈煥軍的態度很奇怪,他說起沈蘇的時候一直都是我兒,我兒,語氣十分的別扭,好像是故作親昵,生怕別人不知道沈蘇是他的孩子,但是提到沈米爾的時候,他都一直是稱呼名字,這才應該是父母對孩子真正的態度吧!
還有蘇音,進來之後問了我兩次,都是沈蘇,卻隻字未提沈米爾,這兩夫妻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你想要用沈蘇逼我就範?”
“是的。”
沈煥軍這回連掩飾都沒有了,直接開口承認,這一點,沈煥軍倒是比他老子強點,至少敢做敢認,不像他那老子,淨是私下裏暗戳戳的搞些小動作,明明做壞事,還非要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如果不是如此,沈蘇也不會對他失望到那種程度,正所謂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沈蘇對沈崇文主這個爺爺的感情我是清楚的。
我透過巨大的玻璃,看著裏麵的沈蘇和魯文,忽然眼睛一亮。
“沈煥軍,我還是那個條件,哪怕你現在多了個沈蘇做籌碼”。
說完,我再次將打火機湊到羊皮寶卷的下麵,這次,沈煥軍的臉色終於有了裂縫,小樣兒的,我就不信你真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把這羊皮寶卷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