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裏的大刀掄圓了,一頓砍將過去,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雖然手裏有刀,絕大部分的人都不能近身,但我的身上還是掛了彩,後背被打了兩下,雖然不至於被打出內傷,皮肉卻實打實的疼的不輕,除此之外,胳膊袖子還被扯掉了一截,胳膊上血粼粼的幾道抓痕。
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都算不上什麼大事,眼前的大事是快點到沈蘇的身邊,但是,當我咬著牙憑著一股狠勁突破包圍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沈蘇的影子。
“阿蘇!”
我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的沈蘇的回應,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我轉頭想要再衝回去,卻驚奇的發現,之前圍攻我的這些人都安靜下來,目光呆滯,眼睛裏甚至能夠映出遍地的血光,安靜下來之後的現場,好比人間修羅場,一地的殘肢斷臂,倒下的人影不多,隻有三個,剩下的人,不管什麼狀況,都一如之前一樣站在地上,斷掉的肢體上不斷的往下滴落。
但是,這些慘狀並沒有讓我覺得恐懼,真正讓我覺得恐懼的是,不近沈蘇沒了蹤影,就連沈煥軍和田林的身影也消失無蹤了,隻有這些七零八落的人站在周圍。
我千算萬算沒算到,這竟然是場調虎離山的把戲!
我滿心的怒火無法發泄,用刀在地上劃拉了一下,柔軟蓬鬆的草地,刀落上去竟然發出叮的一聲,我心中一動,趕緊蹲下身來,將地上的草皮扒開,發現下麵隻有薄薄的不到巴掌厚的一層土,下麵就是石頭,石頭的表麵很平滑,很明顯不是天然形成的。
如果不是三瘸子的刀磨的夠快,我絕對不能發現這個秘密。
我將刀尖豎起來,用力的在地上劃了一大圈,然後刀刃平插進去,手腕用力的向上一挑,就將整塊草皮都挑飛起來,下麵果然都是平整的石頭,石頭並不是一體的,而是一塊一塊砌在一起的,這就更加證明了這些石頭不是天然形成的這個事實。
這裏與屋子的距離並不遠,既然屋子裏有機關,這裏也有機關應該說得過去,否則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三個人一起消失,沈煥軍和田林還都是不能自主行動的人,沈蘇的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既然沈蘇能有時間喊我,卻沒時間求救,這就證明她是突然消失的。
這麼一想,我不再耽擱,動手將地麵上所有的草皮都掀了起來,那些人礙事的都被我踹飛到了一邊,不知道操控這些人的降頭師為什麼會突然叫停,如果不叫停,我想要脫身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可能的。
等到地上的草皮都被掀起來之後,下麵的石頭全部暴露在眼前,機關肯定不在表麵,這是一定的,我站在地麵中間,將之前沈煥軍和田林倒著的位置重新計算了一下,還有沈蘇消失時候的位置,三個位置連成一個類似於等邊三角形的形狀,即便是幾個人一起行動,也不可能做到動作完全的統一,除非他們消失的位置就在這個三角形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