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這陣就破不了呢?
我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抓著的最後一樣東西,咬著牙。
“魯文,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和師父、老爺子一起找到沈蘇!”
說完,我就將手裏的東西扔在了腳下,這是讓主陣人和走陣人之間進行聯絡的工具,走陣人能夠聽到主陣人的指令,但是卻沒辦法和主陣人進行語言交流,這也是為了保證兩個人能夠各司其責,讓主陣人的心智不受幹擾。
我扔了這個東西,就是做好了以身獻陣的準備,崩陣的陣眼我已經看到了。
師父,如果我命大能活下來,一定好好的孝敬您!
想到這兒,我就朝著陣眼準備跑過去,以身獻陣很簡單,就是自己跳到崩陣的陣眼兒當中。
但是,就在我還沒有跑出去的刹那,一道黑影先我一步跳到了陣眼當中,白色的濃霧翻騰著,似乎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十分的生氣,猙獰的叫囂著,四周搖晃的更加劇烈,陰陽火石陣崩塌的一幕好像再次重演。
剛才跳進去的黑影是誰,是師父,是三瘸子還是魯文?
我的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替我以身獻陣的人是誰,更不知道這讓人談之變色的雲垚十六掛是不是真的就此破解了。
大約過了三四分鍾,搖晃停了下來,霧氣消失,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魯文站在我身邊,不是魯文。
師父坐在原來的角落裏,不是師父。
那是......
我慢慢的轉頭,隻見三瘸子倒在地上,渾身都是血,但是臉上卻帶著笑,缺了一顆門牙的嘴裏到處都血糊糊一片。
“老三,你這是幹啥啊?”
師父雙眼通紅,嘴裏喊著就要撲過來,我趕緊走過去把師父扶過來,魯文的眼神有些呆滯,看著三瘸子,似乎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眼睛也是酸澀的難受。
“二哥,咋樣,這雲垚十六掛破了吧?哈哈,我就說啊,我這些年沒閑著,咳咳,從老疙瘩死的那天起我就天天研究,但我資質愚鈍,不像你們那麼聰明,研究這麼多年也沒有啥進展,可我.....咳咳......”。
三瘸子說著說著大聲的咳嗽起來,就像師父之前一樣,好像要把肺子咳出來,血就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水,噗噗噗的一直往外冒,看著十分的揪心。
“老三,你別說了......”。
三瘸子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師父的手,眼神之中光芒閃爍。
“可我到底踅麼出了一個道兒,那就是以身獻陣,這雲垚十六掛難是難,但它也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它有個生門不全,所以隻要以身獻陣,這個生門就必然保不住了,咳咳.....二哥,這仇就算是我給老疙瘩報了,你......你別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