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幹爹(2 / 2)

師父到底是師父,一看就看出了我心裏想什麼,我的確是認為,就是自己的衝動才害了三叔的,即使師父說的是事實,我心裏一時間還是很難釋懷。

師父說完就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魯文則是拿著那個葫蘆墜發呆,三叔的屍體已經被我和魯文搬到了一邊的角落裏,畢竟沒有條件,隻能用繃帶將三叔臉上的血稍稍擦幹。

雖然三叔以身獻陣,讓雲垚十六掛成了缺損的陣局,眼前卻沒有任何變化,師父剛才也說了,陣還是要破。

不知道擺下雲垚十六掛的人和抓走了沈蘇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二十分鍾之後,師父睜開了眼睛,慘白的臉色恢複了很多,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狠厲。

“八鬥,魯文,準備好了嗎?”

我和魯文同時收斂了神色,將所有的情緒都屏除掉,對著師父點了點頭,這次破陣隻能成功不能失敗,這個機會是三叔用命換來的。

我們三個人並肩站著,眼神不約而同的在三瘸子的屍體上掃過。

“破陣!”

這一次,師父堅持自己要做主陣人,但卻讓我和魯文同時成了走陣人,這一點我之前倒真是不知道,不過師父既然這麼說,就肯定有這麼說的道理。

這一次,陣局破的雖然依舊凶險重重,但同時也很順利,不到二十分鍾,雲垚十六掛就被破了,東西南北四麵牆上的門,隻有一扇門是關著的,其餘的十五扇全部打開。

師父指著這扇打開的門對著我和魯文說道:“這就是雲垚樞心。”

我並不知道樞心兩個字的意義,但卻明白這至少意味著陣法雖然破了,潛在的危險卻並沒有完全消失。

我和魯文跟在師父的身後,緩緩的朝著雲垚樞心走過去。

“不要以為之前我們千辛萬苦的破陣就是為了找到這個雲垚樞心,陣不破,隨便一扇門都能要了我們的命,就是破了陣,這雲垚樞心裏也不是就完全沒有危險了。”

在走進樞心之前,師父再次說了一句,我當然知道這是師父在告訴我們雲垚樞心裏危險。

師父說完就大步邁過了門檻,我和魯文對視了一眼,也都緊跟在師父的身後進了門。

眼前見到的場景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我以為裏麵應該是條暗道,而事實上,裏麵就是一間普通的屋子,擺著桌椅板凳,裏側一張床,床上還有一套白底藍花的被褥,桌子上放著藍邊的茶壺茶碗,靠著北麵的山牆,懸掛著一幅畫。

“八鬥?”

我站在那幅畫下,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師父叫了我一聲,我才轉過頭看著師父,心裏卻是震驚非常,瞪著眼睛,吱吱嗚嗚半晌才說出了一句話。

“師父,這畫我見過。”

我看著眼前的畫,畫上一隻蒼鷹,腳下踩著山水,分不清是一幅山水畫還是一幅蒼鷹的寫生圖,隻是,這不是我一次見到這幅奇怪的畫,也不是第二次,而是第三次。

如果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巧合,那麼三次,就不能再用巧合和偶然來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