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情緒恢複了一些,不過語氣之中的關切還是遮掩不住,看到師父,不由得想起了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麵的爹,也不知道他在老家過的怎麼樣,父母在不遠遊,這次完事了,我一定要好好的陪著爹待上段日子。
“師父,那個黎大鯢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要蘇翎沒事就成,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感情,但我並不想他出什麼意外。
聽到我的問題,師父明顯一愣,臉上的神色一片茫然。
我這才想起來,隻有我才知道黎大鯢的存在,在師父他們的眼裏,黎大鯢不過是他們口中的皮偶,所以,我重新問了一下。
“那個白布下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師父這才恍然大悟,不過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顯然這件事不是什麼好事。
“那個東西叫皮偶,是操控黑偶的靈髓,是被人用法術保留了屍皮的邪靈,因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陰魂,所以不能投胎轉生,隻能在陽間逗留,但是因為渾身充滿怨氣,這種邪靈經常會與一些法師、巫師之類的簽訂契約,幫著那些人為非作歹,自己則通過不斷的吸食陰氣變得強大。”
我皺了皺眉頭,這件事好像有點不合邏輯,黎大鯢自己本身就是巫師,還是錫箔族的大巫師,怎麼可能輕易的被人利用,成為邪靈呢?
而且,我聽到他說,是他自己千方百計的保留下來魂皮,就是為了重生的,按照他的意思,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出現,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師父,那個皮偶是錫箔族的大巫師。”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聽到我的話,師父激動的差點跳起來,看來,這個錫箔族的巫師果然不簡單,師父是何許人,除了事關我的生命安危,師父泰山崩於頂都麵不改色。
我將當時發生的事兒,細細的跟師父說了一遍,師父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所以,我覺得這個黎大鯢不像是你說的那種。”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錫箔族的大巫師,那的確不可能受人控製,據我所知,每一個學習巫術的人都要跟巫族的先祖立下血盟,也就是把自己的靈魂祭獻給巫族的先祖,所以,除了本族的巫術,沒有任何人能夠控製他們。”
師父對巫族似乎了解的不少,但是在此之前我從來也沒聽師父提起過,唯一的一次,就是提到靈屠大師死亡真相的時候,說到了錫箔族的巫師。
“這件事會不會是錫箔族現在的巫師做的?”
沈蘇一直沒說話,現在才插了一嘴。
我之前也有過這種猜測,畢竟能夠控製黎大鯢的就隻有同族的巫師,但是,我也記得師父說過,錫箔族最後一任巫師已經八十幾歲將近九十歲,那麼大年紀的人,想要做這件事恐怕有些力不從心吧!
不過事事皆有可能,彭祖活了八百八十歲,還有心力體力娶嬌妻生娃娃,八十幾歲的人真要是保養的的好,身輕體健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所以,我想了想,並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