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腳下都是青磚,十分平整,雖然也得彎著腰,但比起以前的那些墓道,除了坑就是包,爬著走都磕腦袋來的舒服的多。
沈昭昭走的並不快,按照他說的,他進不去墓室,應該不包括墓道,所以,對這墓道裏的情況他應該多少是清楚的。
雖然墓道之中一般不會設置什麼機關,然而凡事都有例外,我接觸的墓葬並不多,對這件事也沒有發言權,不過小心謹慎卻是一直懸在我頭頂的一塊亮晃晃的牌匾,時刻提醒著我自己。
“叔叔,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這墓道我一天要走十幾回,閉著眼睛都能數出來這裏一共有多少塊磚,跟著我走,保證你平安無事,這算是我贈送給你的,不算在交易裏。”
這個沈昭昭,和他那老姐還真是有的一拚。
不過他既然這麼說,我的確不必像之前那麼步步斟酌了,畢竟進入墓葬才是我真正需要麵對的挑戰,有精力和體力還是應該留到那個時候再用才是。
這個墓道很長,而且十分曲折,我曾經爬過青麓山,青麓山最有名的景觀就是‘一百零八盤’,盤自然是盤山道,不過七八百米高的山,盤山路就打了一百零八個彎道,幾乎不到一百米就有一個彎道,如果是開車上去,再不暈車的人也會受不了,好在我早有耳聞,爬山的時候是自己走上去的。
現在的墓道就跟青麓山的一百零八盤差不多,除了最開始的一段墓道尚且還算直流,之後簡直就像是迷宮一樣,曲曲彎彎,起初我還數著,但是數到差不多三十幾個的時候,我就放棄了。
而且隨著腳步的深入,我漸漸的發現,墓道除了一個連一個彎道,還是一直朝下延伸的,這就意味著,我們越走就距離地麵越遠,如果這麼說的話,豈不是離出口越來越遠?
我心裏這麼想著,嘴上卻沒說,不是因為別的,還是最開始的那個原因,上麵我已經全部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出路,雖然現在來看,找到出口的概率很低,但不試試,概率就是零。
又這樣繼續往前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沈昭昭停了下來,我們倆一直保持著差不多三四步的距離,所以他一停下,我也跟著停了下來。
“叔叔,你叫啥名字?”
我沒想到沈昭昭突然停下腳步竟然會問我這麼個問題,這孩子不會是做鬼做的時間長了,腦子出問題了吧?
“劉八鬥。”
不管心裏怎麼想,我還是把名字說了出來,也不是什麼秘密。
“八叔叔,你看,這是不是你的名字?”
沈昭昭指著身前的一個好像影壁一樣的東西問我。
不可能吧,我的名字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盡管如此,我還是朝著沈昭昭走過去,沈昭昭的身前,的確有一大塊青石立在前麵,卻不是影壁,而是一塊寬約一米高約一米二三的石碑。
石碑的邊緣並列刻著兩排一模一樣的藤蘿花紋,花紋像是簡筆畫一樣,一筆成型,而且十分的簡單,除了一片片手指甲大小的葉片,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