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八鬥,這裏你是走不出去的!”
張仁壽繼續說道。
“那又怎麼樣,你知道,我想要找孤狼報仇雪恨的心是啥樣的,一個一心想要報仇的人會在乎這個問題嗎?”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雲崖子呢,你的女人呢,還有......張樹呢?”
聽到‘你的女人’四個字時,我明顯感覺到站在我身後的山口善雅身子一顫。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張仁壽沒有回答,而是把兩隻手舉起來,放在身前。
“你幹什麼?”
我能肯定張仁壽是故意的,他的恣意灑脫、毫不在意跟我的緊張比起來,還真是很羞辱人。
他的動作並不是攻擊我,也不是脫身,而是兩掌對接,啪啪啪的接連拍了三下。
很快,祭台的上方就垂落下來一個人影。
“師父!”
師父被繩子捆著腰身,低著頭,看不到臉。
我的喊聲響起,師父沒有任何的反應,手腳都垂著,我小心翼翼的看過去,還好,師父的胸口微微起伏,這至少證明他還活著。
“阿蘇!”
第二個被垂落下來的人正是沈蘇,她和師父一樣,也垂著頭,短發細碎的垂落在耳稍,裸露在外的皮膚慘白似雪,好在也還活著。
緊跟著是沈米爾。
再然後,一道身影出現,身上纏著的繩子明顯更多,看著他更顯瘦削的身形,我恨不得把張仁壽生吞活剝了。
張樹是他的親兒子啊!
緊接著,另一道黑影也順著繩子垂落下來,不過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戴著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看不出來長相,這個人不管是誰,必定是張仁壽的手下無疑。
“張仁壽,你還真是畜生不如。”
隻要人都還活著,那情況就不算太糟。
“賢侄好像喜歡說髒話了,小樹是我的兒子,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更何況我沒有要他的命!”
說真的,有那麼一刹那,我真的想不顧一切的扣動自己手裏的扳機,這樣的畜生留著就是對這個世界的褻瀆。
但看到張樹,我咬牙忍住了這股衝動。
“張仁壽,你動了什麼手腳?”
“放心,我對他們的命不敢興趣,我這叫什麼,這叫挾天子以令諸侯,賢侄你的為人我清楚,很不把自己的生死看在眼裏,所以,我從來就沒指望拿你自己的命來威脅你,但他們的命嘛......”。
卑鄙、無恥、下流!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無恥下流的手段我見的並不少,但也許是因為並沒有什麼事情最後是指向我身邊人的,所以,我都能容忍,可是張仁壽......
我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影,一口牙險些咬碎。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這個嘛,不難,不如山口小姐來說?”
張仁壽的態度很輕鬆,這種輕鬆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源於強大的內心,所以說,這個人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