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張樹的心情,恐怕和師父是有幾分相似的吧!
特別是發現自己潛伏在我身邊,背負著極大的心理壓力,最後卻是被人戲耍在鼓掌之中,而且,他活了三十年,可能唯一的目標就是複活自己的母親,但是現在,這個目標沒有了,他的心,必定空落落的無所適從。
我懂,我都懂!
但現在,我不要他的愧疚和懊悔,我需要從前那個張樹,那個哪怕什麼都不做,隻要在我身邊扯扯嘴角就能讓我安心的張樹。
我們兩人之間的默契從來無人能及,所以,我用眼神看著他,我希望他不會因為剛才發生的那些事而擾亂自己的心智,還能看得明白我的眼神。
很快,祭台上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不見人影,卻見一口巨大的黑色箱子從上麵緩緩的墜落下來。
箱子很大,跟我身下的木棺甚至能夠相比,所以,下沉的速度很慢,也虧得上麵的人力氣大,能拉的住這麼巨大的箱子。
箱子自然是很普通的木頭箱子,不過看外麵清晰可辯的樹疤,還有隔了這麼遠都能聞到的木材的味道,這口箱子是臨時做的。
除了山口善雅,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口箱子上,雲機子雖然極力的壓製,還是能夠看到眼底的那抹興奮。
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大箱子用了差不多一分多鍾的時間,才落到了地麵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甚至整個祭台都好像跟著搖晃起來。
幾乎是在大箱子落地的同一瞬間,雲機子、張仁壽包括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湊到了大箱子的旁邊。
“金祥,打開!”
這些人裏,的確就屬劉金祥的年紀最小,身板最壯,而且看樣子在這些人裏的地位也是最低的,所以我還真不知道,劉金祥到底是為了什麼,今夜賓館雖然開的並不大,但收入跟彭城所有普通老板姓相比,仍是高了很大一截,而且他還有自己的施工隊,這些年除了賓館的生意,施工隊的買賣也沒扔。
劉金祥他不差錢!
劉金祥得到指令,很快的就伸手將箱子打開,不知道是不是蓋子太重的緣故,蓋子第一次並沒有被打開。
直到第三次,箱子的蓋子才被打開。
“金祥,子籌,你們倆把東西都搬出來,動作一定要小心,壞了一樣兒,你們倆付不起責任!”
顯然,雲機子對劉金祥和宋子籌的態度並不好,這句話就是最好的說明,說是囑咐,其實是威脅恐嚇。
活該!
宋子籌和劉金祥這種人並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很快,一樣一樣東西被從箱子裏拿出來,小心翼翼的被擺放在祭台的空地上。
我的視線掃過,果然不出所料,這些東西,都是我從魅巢裏看到過的,每一樣東西上,都沾著我劉八鬥的血!
但除了我在魅巢裏見到的東西之外,還有幾個我曾經見到過卻又下落不明的東西,那幾個裝著人頭的木頭匣子。
現在我幾乎不用想了,那些東西都是他們從我的背包裏拿出來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