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仨為什麼還不走?”我焦慮地問三個現代人。
“曹休的人一直在外麵監視,我們走不了。”董奉兩眼都是血絲,從牆上的洞裏收回一個Fiber pi aera(光纖攝像頭)。
“不過今氣不好,我們換上古裝,拉低帽子,應該不會引人注目的。”於吉安慰麵如土色的我。
外麵果然下起了雨,迷蒙的水汽讓外麵的能見度變得很低。
帶著三個穿著明顯過於肥大、很不合身的衣服的神仙,我走進門口的隊伍。
李恢用詢問的眼光看我,我衝他做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後走到張遼身邊,低聲:“如果曹休盤問,你就擔心使者路上出事,而且需要請示曹仁能不能出征。那子巴不得有機會自己一個人出風頭,一定會放你走的。”張遼點點頭,我轉頭對李恢擠擠眼,希望李恢以為那三個人是張遼安排的。
李恢沒再詢問,低聲:“整隊整隊。張遼的部隊站一隊,蜀軍站一隊。”三個神仙緊張地看我,我……我正在出汗時,巷子口傳來一聲呼喝:“都站住!”
一隊全身鐵鎧的騎兵在雨霧中出現,曹休全身重甲,騎一匹高大的黑馬,跑在最前麵。他身後的霧氣中傳來一陣鼓聲。他們要直接衝過來麼?
張遼手下那一百多士兵立刻行動起來,齊刷刷地端起長戈和長矛,站成四排,組成簡陋槍陣,封鎖街道,防禦對方騎兵衝擊。他們還在靠我們這一側留下了可以讓一匹馬通過的窄路,顯然是給他們那十四騎呂布親兵準備的。這一切隻用了他們一眨眼的功夫,真是無雙的精兵。而阿旺李恢帶來的蜀軍雖然隊形不亂,但大多數人都是一副驚慌不知所措的表情。
曹休厲聲呼喝:“張遼將軍,哪裏去?”
張遼的聲音仍然平靜溫和:“曹將軍,益州使團的安危涉及子和曹公的威嚴,所以屬下鬥膽要保護他們去許昌。”
“鬥膽?” 曹休越來越不耐煩,戰馬在狹窄的街道上來回盤旋,單手持刀指著張遼,“大敵當前,你身為舞陽大將,想要臨陣脫逃麼?”他身後的騎兵們舉起數十把斬馬刀,戰馬們出戰鬥前的嘶鳴。
我大大打過幾仗,明白在這種狹窄巷道裏,靠那麼幾根普通戈矛,根本不可能頂住對方大隊騎兵的衝擊。好在我還有另一張王牌,我低聲問身邊的董奉:“你們帶了多少子彈?”
董奉一口回絕:“別開玩笑了。”
左慈:“我們ga特工是紀律部隊,在公眾地方死都不能開槍。”
“命要緊!”
“我們都宣過誓的,把生命奉獻給人類最偉大的事業——捍衛時空秩序。” 三個家夥的語氣**堅定, 他們都是步兵,從馬上看下去,遮住了他們的上半張臉都隱沒在頭盔的陰影裏,我看不到他們的眼神,隻清楚地看到三把山羊胡子都在顫抖,最老的於吉還梗著脖子咽了口口水。
“靠,你們是認真的?你們死了,你們的裝備還是會被現的啊。”
“我們身上帶著烈性爆炸物,足以把我們的肉身和所有裝備一起毀掉。”
“人彈……你們到底是ga組織還是蓋塔組織啊?”
曹休的聲音在遠處咆哮:“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過來話!”他的騎兵跟著呐喊:“出來!”“出來!”“出來!”
我低著頭,覺得周圍所有人都在看我,而且都在無聲地譴責我為什麼不自己出去自,我雖然怕死,但臉皮不夠厚,抓起韁繩,想要拉馬出去。卻看到前麵的張遼下了馬。於吉低聲:“別亂動,曹休子要找的是張遼,不是你。”
張遼步行從右側的通道上走過去,站在曹休馬前。
茫茫雨霧中,我看不清曹休的表情,隻能看到他們那邊所有的戰馬都四蹄亂踏,似乎不耐煩地想要衝鋒。隻要曹休一鬆韁繩,馬群立刻就要把張遼踩倒。
但張遼的身子站在雨裏,麵對高大的馬群,竟有種旗鼓相當的氣勢。雙方對峙了足有五六分鍾,沒有人話,也沒有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