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還以為你小子今兒非得和它拚個你死我活呢。冷靜下來了?”黃天子的身影逐漸浮現,盤著腿,坐在聶蘇麵前說道。不過對於聶蘇這個比較明智的選擇,黃天子還是很滿意的。
“我一會繼續和他死磕!大不了這一個月我哪都不去,我就不信我弄不死它!”聶蘇咬著牙說道。
黃天子伸伸雙腿,側躺在半空看著聶蘇說:“那你加油。話說,我剛才好像看到某人被吊著打屁股來著。”
“師父!”聶蘇瞪著黃天子,從牙縫之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黃天子見狀,哈哈大笑:“得,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加油。徒弟回見啊,拜拜。”
黃天子的身影又一次消失,隻留下那哭笑不得,氣的腦袋冒煙的聶蘇,坐著暗自運氣。
卻影天回焰,不愧是號稱不死神紋的存在。這斷骨的嚴重傷勢,也隻是花費了聶蘇不到八個小時的時間,就完全恢複如初。
這會兒已經快要天亮了,但聶蘇很理智的沒有因為傷勢恢複便去找刺激。夜間的能見度很低,失去了視力這個重要的感官,的確對聶蘇而言很是不利。
聶蘇閉上雙眸,調整呼吸,靜等太陽出山之後,打算繼續和那嗜肉香樹大戰三百回合!
那嗜肉香樹這會兒卻是各種換著花樣的搖擺,大有那種不氣死聶蘇誓不罷休的意思。每當聶蘇睜眼看那嗜肉香樹的時候,都得不斷的心中默念阿彌陀佛,才能平靜下來那準備和嗜肉香樹拚命的衝動。
就在天邊第一縷夕陽將將照在那嗜肉香樹身上的時候,聶蘇大吼一聲:“我忍不住啦!”
一刻也等不了的聶蘇,拎著嵐玥流影,三步並兩步跟瘋了一樣向那嗜肉香樹殺了過去。
乒乒乓乓、叮叮當當、哄哄磅磅。一番激烈的交手之後,聶蘇後背又一次首創,再一次的被那嗜肉香樹給扔了出去……
一天、兩天、三天。聶蘇徹徹底底的和那嗜肉香樹較上勁了。仗著卻影天回的恢複以及那嗜肉香樹的確不足以一擊擊殺自己的兩大資本,聶蘇這三天除了養傷之外,就是和那嗜肉香樹拚命。整整三天,聶蘇一口飯沒吃也一次覺都沒睡……
嗜肉香樹再怎麼,也是一棵樹。它不知道什麼戰術運用、揚長避短。當其極限攻擊的速度、方位、頻率、規律等被聶蘇慢慢摸索清楚之後,那嗜肉香樹也是再也無法對聶蘇造成任何的傷害了。
此時的聶蘇,一手高抬,手掌之上黑色的卻影天回焰化作一根鎖鏈,將自己固定在嗜肉香樹樹幹四米高的位置。這個位置正式嗜肉香樹樹心的所在。另一隻手上,八層崩炎緊貼樹幹,蓄勢待發。
隻要此刻的聶蘇講這八層崩炎打出,嗜肉香樹的樹心必定會被狂暴的卻影天回焰焚燒成虛無,這和聶蘇糾纏了四天三夜的嗜肉香樹,也將變成一顆再無任何威脅的死樹,並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被侵蝕、風幹,最終化為這片樹林的養料。
“還敢嘲諷我麼?”聶蘇晃悠著崩炎,問著。
那嗜肉香樹連忙將上麵的樹冠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呀?好家夥,你還真能聽懂我的話啊?!”聶蘇一愣,有些驚訝的說到。他沒想到這折磨了自己好幾天的嗜肉香樹,竟然真的能聽懂人話。
歎了口氣,聶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行了,看在你把我吊起來隻是抽我屁股而沒抽我腦袋的情麵上,我不殺你了。”
他也知道,這嗜肉香樹對自己的確沒動過絲毫的殺意。嗜肉香樹要是想殺自己,將自己吊起來的那次,它用樹枝逮著自己的要害抽、紮、砸,自己的小命估計就已經是歸位了。
禮尚往來,既然人家對自己留手,自己也不會真的逮到機會就殺了對方。一把火將嗜肉香樹樹冠最上層的樹葉燒的一片不剩之後,聶蘇回到了地上,對嗜肉香樹說:“你抽我屁股,我燒你頭發。反正都丟臉,誰都別說誰。咱們兩清了啊!”
嗜肉香樹有些沮喪的低下了樹冠,隨意搖了搖樹枝,像是像小孩一樣抱怨。
看到嗜肉香樹的這番做法,聶蘇也是感覺有些好笑。不過,通過今天聶蘇也算是對魂獸有了另一種見解——並不是所有魂獸,都是嗜血的殺人狂。
“你啊,以後多注意。不要招惹紋師。萬一打不過,到頭來讓人砍了燒柴,我看你小子哪哭去!”聶蘇摸著嗜肉香樹的樹幹,笑著說道。
“不過,也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短短的幾天就讓自己的身法精進到如此程度。以後有緣再聚吧,到時候,我給你帶點魂獸過來,你可別不認識我了。”聶蘇說著。
嗜肉香樹很有靈性的抬起一根樹枝,如手一般,輕輕地擁抱了一下聶蘇。聶蘇最後一次拍了拍那粗壯的樹根,便轉身離去。
“行啊你小子,怎麼,還打算和嗜肉香樹交朋友?”黃天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從戒指之中鑽出來的,跟在聶蘇身後飄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