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元一口氣,給聶蘇講了許多有關滅魂術和他自己的一些事情。這些內容的信息量比較龐大,不過,幸好先前聶蘇對滅魂術這些也算是有那麼一丁點的了解。此時聽了這麼多東西,到不至於什麼都聽不懂。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聶蘇便完全消化了鍾離元所說的一切。並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疑問。一問一答之下,時間過得很快,當天邊夕陽西下之時,聶蘇便辭別了鍾離元,伴隨著落日的餘暉,離開了這處幽靜的莊園。
行走在熱鬧非凡的宿舍區,此時,正是九月二號,新生們入學之後三天的適應期,滿大街都是來來往往的新人。
那些新人之中,有很多是和聶蘇一樣,來自人世界的少年少女,他們對這嶄新的世界、對那些形形色色從未出現在人世界裏麵的稀奇古怪之物,充滿了好奇之心。
望著那些新生們火熱的眼神,聶蘇也不禁感歎歲月的變遷。一年之前,自己也是屬於這些“好奇寶寶”之列的新人,而現如今,自己已經是經曆了很多紋師半輩子都不會有過的事情以及涅槃社這個百人組織的老大。
愣神之間,聶蘇和一名飛奔的新人撞了個滿懷。
這種撞擊,對聶蘇肯定都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影響。聶蘇自知自己走神沒有在意附近的人,便笑著對那人賠了個不是,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耽誤什麼過多的時間。
而那被撞之人,則是重重的摔倒在地。聶蘇的身體多硬棒,這一撞,簡直就像是撞在一堵牆上一般。
二人相撞,本就是二人都有責任。況且舉拳難打笑臉人,聶蘇已經樂嗬嗬的率先賠了不是,要換做正常人,這件事兒也就笑笑過去了。可是不巧,和聶蘇撞在一起的家夥,卻是一個典型的刺兒頭!
揉著被撞的生疼的身體,那家夥站起身破口大罵:“你他娘的是不是沒長眼睛?走路不看路,瞎啊你?”
聶蘇對於那人起來就罵,也是微微一愣,並未想到那家夥竟然如此暴躁如此愚蠢。
“撞了我之後,自己那麼疼,很顯然我身體素質等各方麵都比他好,鬧起來肯定他吃虧。這貨還這麼嘴賤,腦子有水吧?”聶蘇打量著罵自己的新人,有些生氣又有些好笑的嘀咕了一句。
“算了,沒那閑功夫和他拌嘴。”聶蘇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便再次張口說,“抱歉啊兄弟,我想事情呢,沒看到你。”
“想事情就在這瞎逛?想事情就能走路不看道兒?你當你開坦克呢,隨便橫著走啊!”那少年繼續罵著。
“就你這小身板,在你麵前別說坦克了,我在你麵前就一航空母艦好吧!”聶蘇真是哭笑不得。
聶蘇對那少年說:“兄弟,這走路撞在一起,本就不可能是一個人的錯。我一不在意你一不留神,這不才撞上了麼。我都主動給你賠禮道歉了,還想怎麼啊?”
“什麼叫一個不在意一個不留神?爺爺我從小就這麼走路,走了十幾年了,也沒人敢撞我!我告訴你,不要看你可能比我大個一兩歲,就能在我麵前咋地咋地的。爺爺我可是一名紋師!未來長生不老毀天滅地的紋師!”
看著那少年狂到家的樣子,聶蘇不盡感覺頭都大了,麵前這小祖宗,要麼就是真傻要麼就是被自己撞傻了。撓了撓腦袋開口說:“兄弟,這裏是四象學院!滿大街走的,可都是紋師!兄弟你驕傲什麼?”
“不行!你今天撞了我,必須立刻馬上給我道歉!”
“我剛才不是給你道歉我是在幹什麼?放屁啊?!”聶蘇眉頭逐漸擰了起來,火氣也上來了。“我說你這個小混蛋到底想幹嘛?笑麼嗬的給你賠不是還不行是不是?娘的難道要老子給你下跪?!”
和黃天子卻影在一起時間長了,聶蘇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差。本想紳士一些,身為學長,讓著一點小學弟。這下倒好,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那個不開眼的家夥,難道還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能隨便捏著玩?
“對!給爺爺跪下,爺爺還可以考慮放過你!”那少年仰著頭很是驕傲。
聶蘇歎了口氣,走到少年身邊:“你有膽子再說一遍!現在認錯,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我說,你給爺爺跪下,爺爺我……”
話還沒說完,聶蘇的大手便狠狠的抽在了少年的臉上。“我他媽跪你奶奶個腿!邊玩去小王八羔子!”聶蘇一個巴掌將其扇出去四五米開外的距離,拍了拍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