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這麼好？”虎蛟狐疑的瞧著我，“我當然知道河那邊有的是鹿，我也知道這些鹿都是玄蛇的私貨，別人誰也別想嚐到。”
啊，虎蛟認識玄蛇？那不就好辦了。真後悔沒早點把它召出來請教。
“想不到你認識玄蛇阿！帶我們去看看它老人家吧！聽說它身體不太舒服，我們特去慰問一下。”
虎蛟吃了一驚，“你就扯吧你！你們去慰問玄蛇？去喂玄蛇還差不多。不過嘛……”
這家夥一定在考慮如何敲詐我。這什麼世道啊，我敲詐者江南豺的寵物都會敲詐了。可憐它跟我以前是多麼天真多麼純潔的一條小魚啊！
“沒關係，有什麼要求盡管說，隻要做得到，我江南豺決不推辭。”
比起殺死玄蛇的回報，什麼代價都是毛毛雨了。
虎蛟奸笑。“我可以帶你們過河，也可以給你們指路。但是你要給我打些鹿肉來，這裏的鹿雖然吃起來一般，但是可是稀罕物，別處找不到的。”
“好說！”不要說鹿肉，就是它要玄蛇的肉，我也會一口答應。
“那就到我背上來吧！”虎蛟拿魚翅拍了拍自己的背。我們順著尾巴爬上去，虎蛟捂住鼻子，跳入黑水，一股惡臭襲來，熏得我頭暈眼花，差點從虎蛟背上跌下去。
“抓穩阿，兄弟！”黑塔山嘿嘿直笑，“你不會想自殺吧！”
“切！自殺也不會找這地方啊！我怕我還沒掉到水裏，就給熏死了！”
這黑水的水，不是一般的難聞。
“虎蛟，這黑水怎麼這麼臭阿！”
“你說黑水啊，黑水以前不臭的。聽說幾千年前玄蛇受了重傷，到現在還在流膿。膿血流到這水裏，水就臭了。”
不會吧！表嚇我。流的膿血弄髒一條幾十丈寬的大河，那玄蛇得有多大啊！
“那玄蛇豈非很大很大了？”
“嗯，見了你就知道了。好了，到岸了！”
虎蛟把我們抖下來，抬起魚翅指著前方。
“看見那座山沒，山腳有個洞，玄蛇就在洞裏。你們自己去吧，我可沒興趣看它。”
說完自己縮回水桶裏，臨走還諄諄交待：“別忘了我的鹿肉啊！”
我已經過了河，才懶得跟他廢話。放眼四顧，眼前一座大山，應該就是榮山了。這榮山跟黑水一個德性，長滿黑色的樹木，有的高達十餘丈。
我們沿山腳一路走過去，沿途可見巨大的屍骨，長達數丈，有的還帶著鹿角，應該就是鹿的屍體了。如此龐大的鹿骨，可想而知活鹿的巨大，吃這些鹿的黑水玄蛇就更大了。難以想象這麼巨大的玄蛇居然連個高級靈獸都算不上。我不禁有些擔憂鹿的等級，不知道我們五個小蝦米，是不是這些大荒野怪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