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紅塵之約(中)(2 / 2)

哼唧,哄小孩還差不多。這麼高尚的人類早幾千年前就死絕了。

我雖然不信,可是這會兒心情壓抑,腦子跟鏽逗了似的轉不動,也猜不出她到底是什麼打算。別說現在,就算我腦子最好用的時候,也未必猜得出來。

其實聰明如我,早就放棄去試圖了解一個女人了。

女人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了解的。這句至理名言並不是想告訴我們愛比了解更重要,而是說,了解是不可能的事兒。

我忽然覺得很渴,想要喝酒。紅塵的美麗對我而言成了災難,讓我觸景傷情。

所以我站了起來,往回走去。

一隻柔軟的手拉住了我的手。

紅塵帶著笑,“怎麼,這麼急著走?跟我聊天就這麼難過?”

我停住腳步。我這人天生不會拒絕女人,更何況是這樣溫柔的美人?

“我……隻是忽然想喝酒了。”

紅塵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酒葫蘆。葫蘆高約半尺,紫色,通體珵亮,不隻是用什麼材料鑄成,反正絕不是天生的。這種光澤,是金屬的光澤。

紅塵拍拍我剛才坐的地方。

“來,坐下。你們喝的那叫酒嗎?不過是含了點酒精的飲料。來嚐嚐我的琥珀清輝。”

我頓時傻了眼,對這個美人刮目相看。抽煙的女人我見過,抽煙的羅莉我都見過。但是隨身帶這個酒葫蘆的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琥珀清輝,好名字!據說古中國曾在古樓蘭遺址發掘出一批陳釀,已經陳放一千年之久。酒香空前絕後,酒液可在手指間凝成液滴,形如琥珀。於是這批古酒,就被稱為樓蘭琥珀,價比黃金。

這個琥珀清輝,莫非能跟樓蘭琥珀不相上下?我本來就是好酒之人,這會兒正要借酒澆愁,更是挪不動腳步了。

於是我又坐了回來。紅塵擰開葫蘆塞,一仰脖,居然對著葫蘆口開動了。

我額頭垂著三條黑線,看著美女用這個象征意義十足的動作長飲。足足喝了半分鍾才放下葫蘆,這會兒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由原來的稅務官到率性而為的小白領再到品行不良的飛女了。

接著發生的事兒讓她變成了徹底的飛女。

紅塵一把把酒葫蘆塞給我,“喝!”

我目瞪口呆,心裏那點兒憂鬱一下都拋爪窪國去了。

喝?怎麼喝?對瓶吹?這種事兒我平時常幹,也不介意在酒桌上幹,但是我實在沒嚐試過和一個女孩子用一個瓶子這樣做。

這樣有間接接吻的嫌疑阿!

紅塵眼神迷離的看著我,天啊,她不會是喝醉了吧!就能亂性,莫非她想那個?

我心虛的看看四周,贛,都怪我趕人趕的太幹淨,這會兒這附近就我一個雄性了。

我不敢細想下去,急忙舉起酒葫蘆,一陣長飲。酒一入口我就忘了所有的危險和鬱悶,隻知道這是我從未嚐過的好酒。五年陳的茅台、八三年的紅酒也都嚐過(當然是公司老大請客的時候),但是和這種酒比起來,它們簡直是洗碗的泔水。

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嚐。

喝的時候知覺甘甜爽滑,幾口下肚,渾身飄飄然,才知真的有點醉了。

酒喝到這種境界,是最爽的。平日裏的所有顧忌,這會兒全部拋開,心裏所能想到的,都是快樂的事兒。

不知不覺紅塵已經靠在我肩上。柔弱無骨的小手搭著我的肩,吐著酸甜酒氣的小口吹著我的臉,幾縷輕柔的發絲掃著我的耳朵,充滿彈性的身體緊擠著我的胳膊。

酒精麻醉人的神經,讓你感覺不到細小的刺激,卻又偏偏放大了這方麵的感覺。不覺間我也朝她靠了過去,靠得無比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