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雖然簡單,但是白宇狂卻從中看出來戰鬥的慘烈,每一場都可謂是殘酷至極的戰鬥。
白宇狂還沒怎麼樣,但是赤火卻似乎受到了壁畫的影響。緊張、興奮、悲痛……隨著壁畫的不同,赤火時刻表達著不一樣情緒。
感受到赤火的樣子,白宇狂苦笑不已,現在有人告訴他這裏和血鳳沒有關係,打死他也不相信了。看看赤火的表情,就知道了。
看了看手中的血色圓珠,白宇狂還是將之鄭重的收了起來,這時候想問赤火,恐怕是不行了,還是等他安靜下來再說吧。
一路向下,走到底部之時,是一個寬敞的大廳,不過大廳之中被各種形態的血鳳雕像給站滿了,看上去反而有些擁擠。
這些雕像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雕刻而成的,略微透明,但是卻帶上淡淡的血紅之色。各個活靈活現,宛如活物。
特別是中間的一座血鳳,傲然而立,頭頂上的鳳冠閃閃發亮,周圍的血鳳似乎就是在向他朝拜一般,而他正是當之無愧的血鳳之王。
赤火一看到中間的那座血鳳雕像,一個飛撲從白宇狂的頭頂上飛越而過,來到了血鳳王的雕像之下。
仰天長鳴,那是一種無助的鳴叫聲,是尋求親人的鳴叫,悲慘而淒切。白宇狂第一次從赤火身上體會到這樣的感情,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這時候應該上前安慰的,可是白宇狂並沒有去,這是他和赤火血契帶來的默契。他知道這時候的赤火需要的不是自己關懷,而是默默的支持。就像人在最痛苦的時候,往往不是需要安慰,而是最誠摯的懷抱。
沒來由的白宇狂心中一酸,輕輕的朝前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邁出,剛好是從台階來到了大廳,突然一股勁風從旁襲來,驚的白宇狂趕忙側身閃過。
抬頭看去,竟然是一隻血鳳雕像擋在自己的身前。可是還沒等他做過多的想法,另外一邊又滑過一個雕像,碩大的羽翅橫掃而過。
想也不想一個跨步朝著一邊跳了過去,可是如此一來,白宇狂卻深入了諸多雕像內部。
這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他這一跨入雕像群之內,四周的雕像真的像活過來一樣,按照一個特殊的方式行動了起來。
雕像是死物,可是所有雕像動起來之後,前後銜接在一起,像是一隻血鳳連綿不絕的展開進攻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白宇狂皺眉看著周圍的雕像,他想要通過血契呼喚赤火,可是二者之間隻剩下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能夠感覺到,但是就是無法聯係到。
再度讓過一個雕像的襲擊,白宇狂轉身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赤火和中央那座血鳳王被一股血紅色的光繭包裹在了裏麵,也就是這層光繭將自己和赤火的聯係給阻隔住。
白宇狂看了一眼台階,他記得自己下了台階就受到了雕像的攻擊。現在他的想法就是,重新回到台階之上,希望這樣能夠阻止雕像繼續朝自己進攻。
“嘭”的一聲,就在白宇狂分心之時,背後一座雕像毫無聲息的撞在了他的背後。
這一下撞到可真是不輕,白宇狂感到背後火辣辣的疼痛,好在隻是受了一些外傷,除了疼痛,並沒有什麼大礙。
受傷的問題不大,可是如此一來就將白宇狂的想法給打亂了。這些雕像可不是人類,配合之間親密無間,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過一樣那麼的精密。
他被撞前去之後,左邊一隻雕像緊接而來,一個利爪抓向白宇狂的胸口。
還沒站穩的白宇狂,勉強用手擋住了這一擊,不過再次被撞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那邊已經有一隻展翼的血鳳等著他了,而且是側著身子的。一根根尖銳的羽翅就這麼對著白宇狂,像等著他前來的寶劍一般。
此時白宇狂腳步虛浮,根本就不受控製。好在白宇狂反應極快,一掌從側麵打向了展開的羽翅,借著這股力量橫飛了出去。
但是這隻是暫時的,因為他飛出去的方向又有一個雕像早早的在等待他的到來了。而且二者之間的距離連一米都不到,看上去就像白宇狂自己主動迎上去一樣。
這隻血鳳做翱翔之狀,白宇狂撞到的地方剛好是鳳嘴。這一下可就沒有先前那麼幸運,直接在他的背後撞出一個傷口。
白宇狂摔倒在地,而他沒有發現,沾染了自己鮮血的鳳嘴閃過一道紅光,竟然從透明雕像變成了真實的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