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體態修長,一身白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濃密的雙眉橫臥目上,眺望著遠處的目光,略帶憂慮。卻不知,他為何而憂,為何而慮。
突然,那年輕男子一步跨出懸崖,足下無物,卻腳踏虛空漫步而走。一步踩踏,虛空泛起點點漣漪,宛若蓮花綻放。
隻見那年輕男子一步步緩慢朝著海中走去,最後跨入海中,海水自動分開一條通道,供其進入。年輕男子完全踏入海中,海水複而合一,將其修長的身影給死死的遮住。
一道巨大的海浪撲擊而來,濺起片片水花。
白宇狂腦海中的畫麵如同被撞擊的玻璃,碎裂開來。
“啊……”一聲巨吼,白宇狂坐在了地麵之上。
緩緩的看向四周,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不遠的地麵之上,一個金甲男子靜靜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遠處一群人被捆綁在一起,隻有一雙擔憂的眼神,朝這邊看著。
“狂羽兄弟?”那關切的目光,試探著問道。
“梁兄弟,你沒事吧。”白宇狂一站而起,朝著對方走去。
“狂羽兄弟,真的是你,你沒有被附身,實在是太好了。”梁君子快速的叫道,話語之中的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白宇狂微微一笑,“有人關心的感覺,確實不錯,看來這個梁君子也值得一交啊。不枉我先前,三番兩次的救他。”
以掌做刀,斜劈而下,砍在梁君子身後的繩索之上。
“咦……”白宇狂好奇叫出聲,因為他那一掌刀砍下去,竟然沒有將繩索給砍斷。
“狂羽兄弟,這繩索似乎也是一件靈器,我的靈力全部被壓製住了,所以才掙脫不開。”梁君子趕忙說到。
白宇狂點點頭,這是嗜殺神君非常人,能夠煉製出繩索類的捆綁靈器,倒也不奇怪。
看了一眼繩索,白宇狂隻好蹲下,慢慢的將之解開而來。將梁君子解開之後,他才發現,手中的繩索隻是整件靈器的一部分,其餘的部分還在其他人身上綁著。
看著手中淡金色的繩索,白宇狂若有所思,似乎略有所悟。
“原來靈器還可以這樣煉製的。”
這繩索的煉製方法,給白宇狂打開了一道門縫,這個大門未必是通往巔峰器靈師之路,但是已經將白宇狂局限的思維給拓展開來。
雖然目前對白宇狂來說,幾乎沒有什麼作用,但是這拓展開來的眼界,對日後白宇狂來說,無疑有著極為深遠的影響。
梁君子見白宇狂沒有說話,他也靜靜的呆在一邊,恭敬的看著白宇狂。
“怎麼了,看什麼呢?”白宇狂抬頭看向梁君子,好奇的問道。
“沒有,狂羽兄弟三番兩次救我於危難之中,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梁君子恭敬的說道。
“嗬嗬,你都叫我兄弟了,這謝字就免了吧。哦,對了,我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躺在地上了?”白宇狂笑著回答,突然想起剛才自己身上發生的情況,轉而問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就看到你們兩人打出一個靈術之後,就停頓在了那裏。後來那人身體內鑽出一個影子,進入了你的身體,然後就不見你有動作,我怎麼叫你都沒有反應。後來就看到你的身體被黑色的火焰給包圍住,等到火焰消散之後,你就躺在了地上。”
梁君子自然不知道白宇狂身上發生了多麼危機的情況,隻是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白宇狂點點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他知道,最後關頭,還是自己元神之內的無名黑色火焰救了自己。
閉眼感受一番,睜開眼睛之時,白宇狂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笑意。
“福禍相依,嘯天師父誠不欺我。”
剛才的情況確實危險,甚至就在死亡的關頭,好在黑色火焰還是適時的出現。在黑色火焰之下,對方的元神瞬間被灼燒,化為最為純淨的元神之力。這純淨的元神之力,當然是拿來滋補白宇狂自己的元神了。
經過這麼一次,白宇狂的元神,直接從候級一品升到了候級五品。這次的提升,不知道省下了白宇狂多少日子的苦練之功。
簡直就是天降餡餅,不開心不行啊。
梁君子也是看到了白宇狂眼中的笑意,卻不知道對方為何而笑,心中頗為好奇,隻是卻又不好問出口,當真把他憋得不行了。
“狂羽兄弟,他們怎麼辦?”梁君子指著菲特和身邊的一群人,問道。
“他嘛……”白宇狂剛說出口,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忙朝著菲特走了過去,在對方的身上摸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