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中發出一聲近似野獸一般的怒吼,驚嚇的五彩飛貂差點沒有飛出去,好在白宇狂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雖然白宇狂已經很平靜,但是能夠看得出來,他眼中盡是一股堅定。
“現在先找到琴兒再說吧。”
一步跨出,猛的拉開一扇門,也不管門後是否有危險,大步走了進去。
看似魯莽的動作,其實白宇狂現在已經將心神繃得如同拉滿的長弓,隨時保證自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適合的動作。
現在白宇狂的元神被束縛,一身的修為被壓製再被束縛,連一半的一半都發揮不出來。
雖說他是奴主,明暗雙脈都被打通,靈力基本上是源源不斷的,可是在戰鬥的時候,消耗必定大過生成。
唯一能讓白宇狂心安的就是,身邊還有這麼一隻候級的五彩飛貂。碰上單個的靈師或者靈獸,有他做幹擾,暫時還是沒有太大的危險的。更何況,他的元神還在黑色火焰的灼燒之中,每一刻的實力都在增長,隻是比較慢而已。
說到這個元神束縛,白宇狂心中有些佩服野獸,因為他道目前為止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哪怕是嘯天的傳承之中也是沒有提及絲毫。這個強大的能力,雖然不是野獸自創的,但是他能夠得到,其機緣可見一斑。
一條通道,一個房間,什麼都沒有。
再一條通道,接著一個房間,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接著一條通道,“咦?”
“綠竹思苦竹,苦竹念綠竹,雙竹相戀不知天涯在何處。”
再次看到這個苦竹、綠竹的書,白宇狂心中一陣溫暖。他突然想起自己昏睡之時看到的那個場景,心中又閃過一絲悲戚。
“難道綠竹仙子是我上一輩子的戀人?”
這個念頭一出,就像青鬆紮根大地一樣深深的紮根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在綠竹之城對綠竹仙子隻字片語之中,就能夠看出綠竹仙子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再加上她的美貌,當真如同天仙下凡一般了。
白宇狂雖然自認不凡,但是和天仙一般的女子比起來,總是感覺差了那麼幾個檔次。然後偏偏隔著這幾個檔次,那仙女還是他的戀人。
這種感覺更加的操蛋,哪怕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到蛋疼,就像街頭一個快要餓死的乞丐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是某個大城之女的戀人一樣的扯淡。
“綠竹啊,綠竹,既然你被困於此,卻不知你葬身何處,如果你在天有靈,那麼就帶著我去尋找你的遺體吧,不管我們上輩子是否是一對戀人,我都會將你好生安葬,而不是化為孤魂獨葬此間。”
因為綠竹之事,白宇狂心中充滿了柔情,撫摸著那娟秀的小字,他突然想起一雙細膩柔滑的細手,也隻是那樣完美無瑕的雙手,才能給寫出這樣富有靈性的字體。
緬懷片刻,白宇狂毅然踏出了這條通道,接著朝著下一個房間走去。
又是走了數個通道和房間,白宇狂才再次遇到另外一人。這次卻是一個清秀到有些普通的男子,二人各自警惕的對視了一眼之後,分別朝著兩個方向離開了。
白宇狂心中冷笑一聲,剛才他分明看到對方眼中露出一絲貪婪之色,如果不是他他有意的將五彩飛貂放在一個惹眼的地方,說不得,對方一定會選擇動手了。
白宇狂不知道的是,他剛剛走進那條通道,那個男人又轉了回來,臉上更是展現自得的笑容,靜等了片刻之後,才走入了白宇狂所進入的那個通道。
這個清秀但平凡的男人,竟然選擇跟隨白宇狂,不知他打得是什麼樣的一個主意。
要知道,每一個房間對應的都是十個通道,隻要白宇狂加快一丁點的速度,那麼他就完全跟不上對方的腳步。
又在通道中等了片刻之後,那男子再次走了進入。而這裏已經人走樓空,白宇狂早就離開了。
不過那男子毫不在意的蹲在了地上,然後將他的耳朵緊貼著地麵,隻是片刻,他就站了起來,朝著一扇門走了過去。
如果白宇狂知道身後的情況,一定會吃驚的叫出“地聽!”
這正是“地聽”之術,據說練得此奇術並將之修煉到頂級之人,能夠在數萬米之外就能夠聽到敵人的行動方向和人數。
這“地聽”之法,在上古之時流傳頗為廣泛,隻是後來大多數人覺得此術並無大用,因為到了公級之後,靈師就可以踏空而行,根本不用在地麵上行走。所以很多人因此而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