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繩府,混沌智廊之中,不少人像被困的螞蟻一般探尋著自己的出路。而更多的,則是化為了一具具屍體,躲在那無人知曉的冰冷角落。
某個普通的通道之中,一男二女,歡聲不斷,笑語不停,和這冰冷而亙古不變的混沌智廊有些格格不入。宛如冰原之上的小草,獨自生機盎然,管他冰寒與否。
“就是這裏了。”其中一名女子指著一扇門說道,眉角一粒朱砂紅痣,平添三分嫵媚。懷中環抱一隻貂獸,頗有貴婦之相。
當先那名男子,少年模樣,雖未成年,身上自有一番氣勢,讓人不敢小覷。手中一根綠竹宛若新生,青翠欲滴。
“進去看看。”男子點頭。
最後一名女子見二人說話,卻是嬉笑不語,不時逗弄懷中小獸,一副純真無暇之狀。
這三人正是白宇狂三人,當穆桑藜醒過來之後,得知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又驚又喜,自然其喜遠大於驚。
至於暗能,一番感受之後,穆桑藜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白宇狂隻好作罷,日後自當會有機會知曉。
談及這紅繩府之時,穆桑藜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所知曉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白宇狂和龍妙琴驚疑之下,細問之後,才知道原來穆桑藜也是絕智上人之傳人。如此一來,龍妙琴和她之間竟然帶了幾分親戚之關係,一時間二人關係更上數層樓。
白宇狂結合二人所說,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前往絕智上人留字的房間。這,也就是先前三人站在一個房間之前的那一幕了。
推開門走了進去,白宇狂凝神看著牆壁之上的字。一遍看完,低頭沉思的半晌,再次看去,認真道,“這行小字是假的。”
穆桑藜趕忙看去,卻發現白宇狂所指的正是那句,“欲得紅繩府,非大智大勇者不可,每五百年收入之男女,僅一對可得傳承。非傳承者,死!”
“不可能,這些字體分明是一樣的,應該是先祖留下的。”穆桑藜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白宇狂搖搖頭,“我說的是最後這一小句。”
最後一小句?穆桑藜疑惑再次看去,卻是那冰冷的“非傳承者,死!”五個大字。
“可是,這些分明是一體的啊?”穆桑藜再次疑惑,道。
白宇狂敢說這是假的,自然有他的原因。
一,他能夠感受到這最後的一句字和其他的字氣勢不同,字可以模仿,但是這氣勢自在心中,就不是他人能夠隨意模仿的了。
二,翠竹在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有這麼一句。如果那時就有的話,她一定會說,綠竹不忍心對他人下殺手,而不是知道絕智上人所為之後,就絕了出去的念頭。
不過白宇狂隻是將第一條告訴了二人,至於關於翠竹的事情,他沒有說出,原因很複雜,也許因為翠竹身份超然,也是因為秀玉的屍體還在那裏……
穆桑藜仔細感受一番,她雖然沒有白宇狂那樣強大的元神,卻也勉強感受出一絲不同,“可是這樣又如何,我我們還是出不去啊。”
白宇狂眉頭微皺,卻是如穆桑藜所說,知道這個,對出不出的去並沒有什麼幫助。
“絕者非絕,智者不智。相戀無緣,紅繩為媒。”白宇狂口中輕吟,仔細捉摸其中的意思。
按照穆桑藜所言,紅繩上是有記號的,也就是一個指引路線的方向。不過這個方向是大眾化的,也就是說任何人都可以用,也可以去任何方向,但是就是出不去。
因為這個指引,永遠隻會指引你在混沌智廊中轉,而不是讓你離開混沌智廊。
那麼有用的信息,就是在前麵這一句了。
一路思考,白宇狂越來越發現自己找對了方向,卻也越來越迷茫,更加的不知道出路在何處了。
龍妙琴二女知道白宇狂正在思考,也都不敢打擾,各自沉思,不知想著些什麼。
“絕者非絕,絕者非絕……”
白宇狂不停的在心中重複這一句,似乎抓住了什麼一般,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靈光一現,卻又無從下手的感覺真的是很不好受。
“紅繩府,天智府,混沌智廊,絕者非絕……”一個個有關的東西被白宇狂連在一起,卻發現,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想通的地方。
“不對!”白宇狂猛然叫道。
“怎麼了?想到了?”二女紛紛上前,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混沌智廊是絕路嗎?”白宇狂不答反問。
“據我所知,混沌智廊是很難走出的,如果說是絕路也未嚐不可。”穆桑藜沉思片刻,道。龍妙琴也跟著點了點頭,亦是同意了穆桑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