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白宇狂二人一心挑選石頭,還不如和,可是周圍之人站在那裏各個等的急不可耐,卻又無可奈何。想走,又覺得不甘,不走又甚是無趣,就這樣左拖右拖,拖到現在,時間眼看也差不多了。
子伯眼看時間差不多,起身將白宇狂二人招到一處,問道,“時間已到,二位可準備好了?”
白宇狂準備充分,自信一笑,點頭稱是。胡楠自認為得到祖傳翡翠石,對付區區對方,自然是不在話下,也是點頭。
“好,那麼二位開始切石吧,不知誰先來?”子伯笑道。
“他先來。”二人異口同聲,讓子伯微微一愣,突然笑道,“既然二位都不願意先來,為了保證公平,那麼一起切石,可有意見?”
“沒問題。”白宇狂淡然道。
“哼,我也沒問題。”胡楠冷哼一聲,道。
子伯找過一人,吩咐幾句,片刻功夫就有人拿了兩套切石工具過來,同時還有一個大號的屏風,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子伯解釋道,“為了防止二人故意拖延時間,特用此屏風將你二人隔開,以求公平。”
“原來如此,還是前輩想的明白。”白宇狂微微點頭,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放在胡楠身邊的石頭,誰也沒有看到他眼中閃過金銀雙色,片刻消散無形。
“想不到這胡楠還有些本事,竟然能夠挑出如此奇石,如此一來,我那兩個雖然奇異,但想獲勝,還有些困難啊。罷了,本想將那一塊留起來,看來還是隻能用那一塊了。”
白宇狂手中一共有四塊石頭,胡家那裏買的一塊,另外兩塊在暗盟外事管事那裏得到的,最後一塊就是另外一家裏麵挑中的,而他心中所想正是最後一塊,若想勝利,必須那塊不可。
打定主意,白宇狂取出最後一塊,隔著屏風冷笑一聲,隨著子伯的一句,“二位開始吧。”白宇狂已經流暢的挑出一柄大號的刀,“唰唰”兩刀幾乎切了三分之一有餘。
要知道白宇狂這最後一塊石頭,不過兩尺不到,若真是石頭,那麼也不算小個,可是在翡翠石當中,這樣的石頭真的不能算大。本來對付這樣的石頭,應該先用中號的刀去掉部分外皮,再用小號的刀做慢工。
哪裏有像白宇狂這樣的,“唰唰”兩刀就去了三分之一。
“這人會不會切石啊,我看他是輸定了。”
“就是,還不如我上場呢,說不定都比他切的好。”
“那還用說,咱們在場的誰不是長期混這個的,隨便來一個人也比他好多年。”
白宇狂這邊造人鄙夷之時,另外一邊的胡楠正好相反,他那精細的手法大受眾人讚賞,一時間好評如流,幾乎個個都要打上五分了。
白宇狂耳神何其伶俐,自然是聽到眾人所說,不過他心中並不在意,嘴角微揚之間,再次揮刀而下,又是切去了五分之一。
“看來勝負已分啊,浪費我的時間。”
“是啊,就算裏麵有好東西,也被他一刀切沒了,唉……”
眾人各說紛紜之際,子伯卻一直死死的盯著白宇狂,花白的雙眉緊蹙一起,心中自在沉吟,“這人如此自信,可是手法粗糙,到底是他自信過頭了,還是本就是狗屁不通呢?”
“就算是上古手法,也應該有依可循,可是這人的手法,我……完全看不懂。如果不是他先前說的是假話,就是我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了。”
一想至此,子伯突然有種英雄遲暮之感,無形中似乎蒼老了許多。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白宇狂眼神淩厲,仿佛眼前之物不是翡翠石,而是生死仇敵一般,每一刀就竭盡所能,劃下之時卻又妙在毫巔,一劈一劃自有妙處。
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在他人眼中,就像一個野人劈柴,當真是看的氣人。可是在白宇狂眼中,又何嚐不是對牛彈琴呢。
“唰”再次劈出一刀,精光四射,映亮了半邊天空,白宇狂沐浴在這精光之中,白袍輕舞,手持銀刀,英姿挺拔,如同異世儒將,橫掃群雄。
“出寶了!?”
“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本來在胡楠那邊的人紛紛朝著白宇狂這邊擠了過來,一時間人群亂作一團,好在封丘早早讓人將切石場地和觀眾分開,否則這些人搞不好直接衝到白宇狂麵前去了。
胡楠本來切得好好地,突然一道精光射出,而自己這邊人一下去了大半,剩下小半也是極力朝著另外一邊擠過去,心中自然知道白宇狂那邊出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