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森林,一片空曠,遠處的高山隱沒於黑暗之中,仿若一尊沉睡著的巨獸,讓人不寒而栗。
白宇狂沉吟道,“這裏對我們來說,完全是未知的,所以我覺得還是等到天亮再出發的好,你們認為呢?”
“嗯,這裏感覺好恐怖啊,我們還是等到天亮再說吧。”龍妙琴忙不矢的點頭答應。
穆桑藜亦是點頭,柳眉微蹙,道,“我總覺得這裏很古怪啊,可是又說不出哪裏古怪。”
白宇狂拍了拍穆桑藜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好一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作為二女最信任的對象,白宇狂在這種一切皆為未知的情況之下,是無法表現出一絲頹廢和沮喪的。
在白宇狂的帶領之下,三人走走停停,最後找了一棵靠近森林邊緣的大樹爬了上去。這大樹的樹冠頗大,能夠很好的遮掩人的身形,更重要的是,樹杈很多,雖然未必舒服,但是起碼不會有掉下來的危險。
剛剛上得大樹之上,龍妙琴就忍受不住打起了盹,這段時間幾人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能夠堅持到這裏,已經很是難為龍妙琴了。
穆桑藜強打著精神和白宇狂聊了半晌,終究是忍受不了困頓之意,在白宇狂的一再要求之下,方才沉沉睡去。
看著二女疲憊的容顏,白宇狂心中一陣愧疚。龍妙琴就不消說了,她本是飛龍城城主之女,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受過這種折磨。
穆桑藜雖然身世不及龍妙琴,但畢竟是一個女孩家,如此困苦的日子,也是不曾過過。
“難為你們了,以後一定會讓你們過的好一些的。”白宇狂輕輕撫摸二女的臉龐,喃喃自語。
也不知二女是否聽到白宇狂的自語,修長的睫毛顫抖一下,方才恢複平靜。
仰望天空,兩個妖異的月亮依舊飄在空中,如同冥神的一對大眼睛,俯視著蒼茫大地。
看著,看著,白宇狂不免也覺得困意上湧,但覺周圍並無危險,方才靠在樹上打起了盹。
突然,森林中一陣騷動,萬千鳥獸驚聲而起,一道黑影追在其後,白宇狂趕忙睜開雙眼,喝道,“敢問是何人?”
黑影哈哈一笑,也不作答,身影晃動之間就來到白宇狂的身邊,一掌揮下,白宇狂舉手便擋,黑影嘿然一笑,淩空轉身直逼熟睡的二女而去,白宇狂驚恐叫道,“住手!”
可是那黑影哪裏會聽他的,左右兩掌揮起濃厚的黑暗靈力,重重的打在二女的胸口,二女還未來得及叫出,便香消玉殞。
“不……”白宇狂悲憤吼叫道。
“怎麼了?宇狂,醒醒啊,醒醒啊!”忽然白宇狂聽到穆桑藜的叫聲,眼前的畫麵陡然消失,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二女猶在身邊,各自擔憂的看著自己,不由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一個夢而已。”
“你做噩夢了?”穆桑藜奇道。
白宇狂揉了揉兀自發疼的腦袋,點了點頭。
“怎麼了?你怎麼會做噩夢啊?”龍妙琴也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啊,有些心緒不寧,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白宇狂抬頭看去,空中依舊是那詭異的兩個月亮,似乎連動都沒有動過。
“不知道,我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樣子,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一直到剛才你做噩夢醒過來。”穆桑藜答道。
靈師的精神很強大,特別是魔靈師,天生的元神強大,讓他們根本就沒有做夢的可能,要說靈師唯一的悲哀,就是一旦跨上這條路,就再也不會有夢的存在。
當然,凡事皆有例外,比如靈師耗盡了自己全身的靈力,力盡之後,昏死過去,也許隻有這樣極度虛弱之時,他們才有可能做夢,當然也隻是可能而已。
所以白宇狂不但做夢了,而且做得還是噩夢,這絕對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如果說是龍妙琴做了,你還好,可偏偏是白宇狂,一個魔武雙修,元神強大的靈師。
“我們可能已經不再無盡大陸了!”白宇狂歎道。
“不在無盡大陸?”二女驚奇。
“嗯,我想應該是的,你們記得血界嗎?”白宇狂問道,二女點頭,又接著道,“既然有血界這樣遊離在無盡大陸之外,又依附無盡大陸存在的世界,那麼多出這樣一個地方也屬正常。”
“這麼說來,這裏應該是某個族群生活的地方?”穆桑藜不太肯定的問道。
白宇狂點點頭,“很有可能,血鳳一族有大能之士能夠找到血界,作為他們生存繁衍之地。上古之時,多有大能之士,那麼這裏被某個族群的強者發現,也屬正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