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悔不已,想回到凡間去,向丈夫承認自己的過失,請求他的原諒。但是藥已經吃下肚去,這種願望也隻能是空想。從此,她就隻能永遠住在月宮裏,再也出不來了。
一輪皎潔的明月給古代人民提供一個馳騁想像的空間。月亮裏有美麗的嫦娥,有大桂樹,有不停地砍樹的吳剛,還有一隻搗藥的兔子,這些一直流傳到今天,為大家所熟知。
究竟在最古老的神話裏嫦娥的故事是什麼樣子的,已經沒辦法查考了。射下九個太陽的羿是天神,並沒必要去求什麼“不死之藥”。寫進這樣情節,應該是道士的方術流行起來以後的事。幻想飛到美麗的月亮上去和對月球上那些令人琢磨不定的黑影做出各種解釋,是遠古時代的人們中間自然會發生的事。在他們心目中,月亮是可愛的,它也從不像太陽那樣會帶給他們可怕的幹旱。所以,說月亮裏有個漂亮的女孩子,有個玉兔,有棵散發著香味的大桂樹,都在情理之中。
較早的古書裏記載,嫦娥飛上月亮之後變成了蟾蜍,就是癩蛤蟆,說“月精”就是蟾蜍。還有的學者講,《楚辭·天問》裏說的“顧菟”也是蟾蜍。所以人們稱月亮“玉兔”,也稱“蟾宮”。嫦娥變成那麼醜的癩蛤蟆,未必是最早的神話裏就那樣表現的。或許是蟾蜍另有神話,後人把它同嫦娥的故事混雜到一起了。月球上環形山的形狀,本來就可以做各種不同的揣摸的。
月亮中被想像成一棵大桂樹的陰影永遠是那麼一個樣子,所以有個吳剛在那裏不停地砍伐,砍出的缺口會立刻愈合,這種聯想也是十分自然的。合乎自然,又十分有趣。
如今,人類已經進入宇宙空間,登上月球了。但是,古代人民創作的關於月亮的神話仍舊保持著它的藝術魅力。很少有神話像嫦娥奔月那樣深入人心,為最廣大的群眾所熟悉和喜愛。而從科學發展上來說,如果沒有前人飛上月球的想像,人類登月也就沒有可能。
而這偌大的宮殿,便如月宮一般清冷寂寞,這宮裏的女人們何嚐又不是一個個的‘嫦娥’呢?
大約一刻鍾後,一位太監跑進乾清宮來。
“啟稟皇上,奴婢,查閱了宮內的宮寢情況,適合王選侍居住的宮室隻有黎春殿。但那裏尚未打掃,今晚無法入住。”
“嗯,選個吉日再移居也好,王選侍今晚就在這裏陪朕聊天吧。”穆弘想了想道。
“你們都退下吧。”穆弘像往常一樣吩咐道。
“諾。”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隻剩下一位年紀不大的公公手中拿著一個冊子和毛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家都走了,你怎麼不走?”穆弘有些奇怪。
“啟稟皇上,奴婢不能走。”
“為什麼?”
“奴婢得記錄您和王選侍的房事,記錄您播下龍種的時間、地點。方便查詢,以免日後有人假冒。”
王月琴麵色通紅,雖然她遲早要經曆這男女之事,但這種事畢竟屬於私事,平時很少談論,更何況是當著閨蜜男友的麵。
穆弘尷尬無比,這個他顯然沒有想到,將王月琴安排為選侍這件事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原本以為這樣可以進行悄悄談話,現在多了一個人,這話還怎麼談?
“皇上您隻管做您的事,就當奴婢不存在好了。”老太監見穆弘有所拘束,完全不似往日的作風開口道。
穆弘頭大,有些話能當著你的麵說嗎?
“朕要和王選侍說些悄悄話,你可不可以退下先?”
“啟稟皇上,即使您和選侍隻是說些悄悄話,奴婢也不能離開。”老太監堅持道。
“朕在田妃宮中和她說悄悄話的時候怎麼沒有見過你?你這是存心搗亂。”穆弘有些憤怒。
“啟稟皇上,您今日與平日裏不一樣,沒有留宿在任何一位妃子的寢宮中。在妃子們的寢宮中,為了不打擾到您和妃子們的生活,奴婢躲在專門的瞭望室中觀看、記錄。這乾清宮是您的書房,乃重地,不允許設立任何窺視您的暗室,故而奴婢隻能站在您麵前記錄。”老太監一板一眼地道。
感情自己的夜生活一直被人窺視著,自己以為的悄悄話都被人偷聽著,穆弘有些抓狂。幸好這半月來自己守身如玉,沒有碰田貴妃一次,最多隻是在她身上各個部位摸摸,解解饞而已。
“老人家,您下去吧,朕今晚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和王選侍聊聊天而已。”“皇上,您正值壯年,王選侍也在妙齡,幹柴烈火,一點就燃,奴婢不敢擅離職守。”穆弘狂汗,這真是個頑固的老頭。話說這老家夥偷看崇禎的私生活看了這麼久,也應該知道這崇禎在這方麵不太行吧?穆弘就是想發生點什麼也不可能啊,還正值壯年呢。
王月琴則紅著臉坐在那裏,默不作聲。
老太監賴著死活不走,穆弘和王月琴就不敢問對方自己想知道的內容,誰知道這個老家夥會不會把這些泄露出去呢?
穆弘無法,隻好埋頭批閱奏章,他睡得夠久了,三天三夜。現在是再也睡不著了,隻圖批閱文件能夠讓自己盡快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