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說什麼?可不要嚇姐姐,什麼東廠?姐姐手裏怎麼會有東廠這樣的組織。”田秀英繼續打著太極拳。
“姐姐啊,皇上沒有死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王月琴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盞,發現那裏放了兩隻,其中一隻像是有人剛喝過。
田秀英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盞,心道該死,怎麼忘記把這個收起來了。
“姐姐這裏可真熱鬧,剛才來過客人?”王月琴笑道。
“是的,故鄉的一位故人來訪。”田秀英見隱瞞不過,隻好實說實說。
王月琴笑了笑:“這位故人與姐姐的關係可真親密。”
田秀英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有些淩亂,再看向王月琴時,神情有些尷尬。
“行了,姐姐,你也別太在意,妹妹我來隻是想問一問幫助皇上偷偷出宮的是不是姐姐的人而已。”王月琴滿不在乎地道。
“皇上不是駕崩了嗎?”絕色女子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現在妹妹我知道了,這件事確實不是姐姐的人做的,不然姐姐也不會有這個心情去會見故人。秀英姐姐,妹妹我告辭了。”王月琴向她道了個萬安後轉身離去。
王月琴走後,白衣男子從裏屋走了出來,站在了絕色女子身邊,望著王月琴和手下們遠去的身影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她說皇上沒死,這件事你怎麼看?”絕色女子麵無表情地問道。
“這隻能有一個解釋,除了錦衣衛、東廠,皇上手裏還有其他的情報組織。而且這個組織遠遠比錦衣衛和東廠要強大,隱藏得更深。”白衣男子開口道。
“你說皇上假死出宮想要幹什麼?”絕色女子問道。
“我不知道,也許隻有時間可以告訴我們,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覺得我們都被他利用了。”白衣男子有些神傷。
“皇上的心思真的太難猜了,伴君如伴虎,今後我們還是少見麵的好。”絕色女子有些惆悵。
“是啊,我以為宮裏已經是東廠的天下,沒有想到有人居然可以瞞過我的眼睛偷龍轉鳳,將皇上從宮裏弄出去。”白衣男子歎了一口氣。
“我們的事,我想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但是他為什麼沒有對我們下手?”絕色女子喃喃道。
“也許在他眼中,我隻是一個廢人。”白衣男子悵然若失,整個人萎靡了下來。
“卓陵。”絕色女子望著卓陵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那一年她五歲,在秀樓上看到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她的心便被他俘虜,那個時候她便發誓今生非此人不嫁。
那個白衣少年是她父親的得意門生,是父親最中意的弟子,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人。他在父親門下學習了五年,也與她相處了五年,那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他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帶著她到處逛,到處玩,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
他說等他中了狀元就會回來娶她,但是五年過去了,他沒有回來,沒有,沒有人知道他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他一去便沒了消息。後來崇禎下詔普選妃子,她出身於官宦之家,正好在普選名錄裏,就這樣她進了宮,成為宮中一位普通的秀女。
就在她受苦受難之時,他出現了,來到她的身邊,為她分擔一切,幫助她得到崇禎的寵幸,成為選侍。那個時候白天沒人的時候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哄她開心;夜晚崇禎寵幸她的時候,他都會默默地離開;當她成為貴妃的時候,他離開了,去了宮裏其他地方,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了,但是他還是會回來,隻是隔的日子久了些。他從沒有告訴這些年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她可以猜到他一定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