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伍子胥的煩惱(1 / 1)

第六十一章看著沉暮的夜色也開始明起,範蠡也縮回了自己的馬廄中,但是宮中的流言蜚語卻越來越多。

依舊是老樣子的伍子胥仍是踏著原有的步子向白雲庵走去,遠遠的看著那高聳的白雲庵於清風的照應下顯得更加幽靜脫俗。來往的信眾與伍子胥檫肩而過,而那位清高的相國公卻癡笑著看著遠處的白雲庵。

這樣癡情重情的伍子胥讓多少人為他心痛,但是又有多少是對他批判,知否申胥本楚人,引吳攻楚有私因。可憐祖國好兒女,半作伍家償命身。本是楚國人的伍子胥為報父仇卻甘入吳國,使楚國無數的生靈毀於戰亂,多少人家妻離子散。罪惡在此生是無法贖清的。

一襲紫衣在風中淩亂,在風中癡纏,眼底沒有恨,沒有痛,那大殿上的菩薩雖然無神但是他遠看過去卻是清澄,看向他卻是那麼的憂傷,伍子胥似乎在菩薩的眼中看到對他的憐憫,倒映出是他馳騁沙場全身映血的樣子,那眼中的血是那樣的猖狂,雖豪氣萬丈但是那滿手的血腥,那些人的淒慘呼喊,那些絕望的眼神,伍子胥又似乎看到了自己父親與兄長,他們倒在血泊中亦是那樣絕望,悲痛的眼神,個人的仇人讓他蒙蔽了心靈,他到底殺害多少無辜的人啊?伍子胥無力的跪在地上,噙著淚水悲愴的看著那大殿上的菩薩:“菩薩你這是在懲罰我麼,我的錯讓她來替我悔過,難道我們今生就如此錯過麼?”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素衣裹身的莫塵師太勸慰道。

“師太,是我太執著了麼?”伍子胥沉著頭問。

“世人皆有執念,不見一法即如來,方得名為觀自在,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還宿債。皆是孽,皆是緣”莫塵師太語重心長地說著人也走出了大殿。

“難道今生真是有緣無份了?”伍子胥無力的說著,即使是明了的結局,但他仍是放不下,醉過知酒濃,愛過知情重,如何是說放下便能放下的呢!

世間多少癡兒女,愛到深處無怨尤,伍子胥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走到監獄,那個關了紫怡最好朋友的地方,伍子胥抬頭望著天:“是老天爺冥冥中的安排麼?”

當看管囚犯的侍衛開了門後,晚晴看著伍子胥垂頭喪氣的模樣,有點忍俊不禁:“你這是幹嘛啊?”

“你說我是不是錯得很離譜?”伍子胥的問題非常的莫名其妙但是晚晴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著伍子胥坐落在她的對麵,晚晴笑著問:“你這算公器私用麼?”

看著晚晴一副沒有正經的樣子,伍子胥有苦難言,果然是他找錯了人,剛起身要走的伍子胥卻聽到晚晴說:“難以抉擇的不止是愛情吧”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晚晴朗朗誦道。

伍子胥盤膝而坐:“我不是來聽你的詩歌朗誦的”

晚晴雙手一攤,眼中的笑意那樣的燦若星辰:“我又不是算命的,你想讓我算你跟她的未來麼?”

沉默不言的伍子胥隻是盯著晚晴,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心情,此刻隻希望有人能夠開解他,能告訴他到底該怎麼做。

看著不說話的伍子胥,晚晴知道無法開解了他,順著自己的身子躺在稻草堆中慵懶的說:“你陪我在這兒坐牢吧,出去時我希望你能明白”

伍子胥眼前一怔,晚晴眯上了眼睛休閑自得的睡起了覺,伍子胥也學著晚晴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放鬆身體不想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