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道黑芒閃過,如同狸貓一樣輕盈落地,出現在了二人身前,赫然是一閣一名護衛。 . .
此人神色肅然,手裏握著一塊金漆靈牌,一副倨傲的模樣。
“閣主讓你們過去一趟……”此人正色道,聲如金鐵交鳴。
“在哪兒?”梁辰上下打量著對方,眼眸裏突然泛起了一絲疑慮。
“在九州島!”
九州島?
梁辰二人皆是一陣惶然。
九州島雖是一閣界域內,但已經位於萬氣宗和一閣的交接區域了,形勢複雜,常有爭鬥生,是一處極其凶險的所在!
“閣主讓我們到九州島做什麼?把閣主的金漆雕龍令拿出來……”梁辰自然是滿腹狐疑。
“閣主之命,你們也敢違逆?”此人麵色一黑,把手裏的金漆靈牌拿出來,搖了兩搖。
見到的確是金漆雕龍令,梁辰便讓此人退下了,神色異常凝重,眼眸裏泛著深邃的光澤。
盡管有金漆雕龍令,但以梁辰的精明,他還是猜到了個中真相,看穿了對方的把戲!
“梁兄,這究竟怎麼回事兒?似乎有貓膩兒……可看這金漆雕龍令又不假,實在令人費解……”燕無雙自然也料到了什麼,但他無法肯定。
畢竟,金漆雕龍令乃是燕濤獨有的貼身令牌,哪怕是一閣元老都不會有,見了此牌就等於見到了燕濤,不容置疑!
“我敢肯定是巫師搗的鬼,他已經急不可耐了,恐怕早就跟萬氣宗修者聯手,在九州島布下了一個局,等著我們進去。在一閣核心地界,他們不敢囂張,而出了一閣界域,又怕我們起疑,所以才選擇交界處的九州島,來場請君入甕!”梁辰淡然笑道。
“那我們去還是不去?此行凶險萬端,還需謹慎啊!萬氣宗肯定不敢派太多人馬來布局,但隻要來那麼一兩個堂主,或者修羅死衛,加上巫師,我們就相當難辦……”燕無雙聳了聳肩。
梁辰並不作應,而是目光炯然地望向了浩瀚虛空,眼瞳裏閃爍著道道寒光。
“我認為不會,萬氣宗應該會派血涯前來,血涯跟我是宿敵,又是外人,萬氣宗會把這當做一場試煉,考驗他的心智和能力。若是血涯展現出來驚人的賦和智謀的話,定會受到宗主關九淵的重用。至於堂主和修羅死衛嘛,剛一開始萬氣宗應該不敢冒這個險,血涯也算是探路了,如果失敗,堂主和修羅死衛們會替他……”梁辰推斷道。
這種大膽而縝密的想法,恐怕也獨有梁辰能想得出來了。
“原來如此……”燕無雙苦笑了一聲。
“怎麼樣,燕兄,敢不敢跟我一起大開殺戒,除掉死敵?既然他們敢設局,那我們就敢破!”梁辰兩眼放光,猶如虎豹一樣,釋放著淩厲的光澤。
“那是當然,既然是兄弟,當然一起大殺四方,快意恩仇,走……”燕無雙唇角微揚,與梁辰相視而笑。
九州島,一閣西北域一座荒島。
巫師帶著一百親信,血涯帶著幾十個萬氣宗修者,埋伏在四周,而在中央是一道千藤妖陣!
所謂千藤妖陣,是以上古妖藤為根基布下的陣法,一旦修者被陣法纏上,會千藤加身,難以掙脫。
不光要遭受妖藤本身的衝擊、吸噬精血神魂,四麵設伏的巫師等人也會萬箭齊,趁機偷襲!
因此,一旦入陣,九死一生!
“巫師真是好計謀,這千藤妖陣玄奧難測,一般人肉眼根本看不出來,輕易就會被陣法纏上,哪怕是大羅金仙,也要殞命於此,何況是梁辰?薑還是老的辣……”血涯不禁讚歎。
“這是自然,要是沒有這點手段,我豈能活到現在,並且把燕濤耍得團團轉?”巫師冷笑連連。
嘭嘭!
這時,隻見兩道光影掠空而來,仿佛是閃電襲空,氣勢磅礴,眨眼間就來到了埋伏地點。
二人凝視著中央的千藤妖陣,一個眼神對視,心照不宣。
“快入陣,快入陣……”山林當中,巫師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把二人推到陣法裏。
已經到了陣法邊緣,卻遲遲不入陣,這當然把人急得夠嗆!
“巫師,莫不是梁辰看破此陣的玄機了吧?照理不會啊,這麼玄妙的陣法,換成我能死十回,若不是陣法大師,或事先猜透我們的意圖,根本不可能現此陣的……”血涯滿眼惶然。
“再等等,他們馬上就會成為甕中之鱉,就算僥幸沒有入陣,我們也能暗箭襲殺!這些都是絕品的弓箭,殺傷力極強,諒他們也是逃不掉……”巫師神色狠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