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輝收到白素楠的短信後,臉色由白變黑,由黑變青,像一條中了毒的變色龍,心情像過山車一樣呼嘯著衝入雲霄,這丫頭是要氣死他!
紀邵峰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人,夏喬居然又闖了大禍了!
項輝趕緊趕往紀邵峰的房間,他一定要在別人之前趕到,如果這件事被人們知道,紀邵峰麵子受損,這為尊神不知道又要弄出怎樣的腥風血雨。
他巧妙的騙過傭人,從客房部偷到房卡,快步來到紀邵峰房門前,二十九年來他第一次盜竊居然是為了給夏喬做善後。
哢嗒,門輕輕打開,項輝一開門,衝著門的沙發上,紀邵峰冷俊的斜靠著沙發,英俊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冰霜般冷白,性感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眼中寒光閃爍。
他一直胳膊支在膝蓋上手支著頭,頭上拿著一條白毛巾,靠著頭皮的地方已經被染成紅色,另一隻手搭在沙發軸上,樣子隨意卻充滿霸氣。
白色的睡袍上,從肩膀到胸口,一片血紅,顯得觸目驚心。
項輝怔在門口,紀邵峰抬眸,狼一樣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項輝,他邪魅的勾唇,笑得讓人膽寒:“本來不想跟羽凰國際撕破臉的,看來沒必要忍了。”
夏喬和白素楠偷了韓磊的保姆車,兩人開著車連夜出逃,剛走到半路就遇到了陸誠鈞。
夏喬見陸誠鈞從車裏出來,眼前一亮,有救了!
夏喬得意忘形,開心的朝陸誠鈞撲了過去:“陸總!”
話音還沒有落,陸誠鈞那輛車的另一側車門砰得一聲打開,沈林夕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連衣裙從車上下來,白色天鵝絨披肩在魚肚白的天空下顯得格外亮眼。
“喬喬,”沈林夕笑的沉魚落雁,“聽項輝打電話說你這邊出問題了,所以我趕緊讓陸哥哥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喬摟著陸誠鈞的手募得將在空中,呆呆的看著笑的溫婉大方的沈林夕,昨晚陸誠鈞和沈林夕在一起了嗎?是她讓他來的?心情一落千丈。
尷尬的收回手,夏喬整理了一下表情,哂笑道:“沒什麼,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嗬嗬嗬。”
陸誠鈞眉頭緊皺,臉色黑的比夜色還黑,拉住她的手粗暴的打開車門,沉聲道:“上車!”
夏喬幾乎是被他粗魯的塞進車裏的,心裏惴惴,陸誠鈞這麼生氣是因為她三更半夜打擾了他的好事,還是因為他知道了她砸暈紀邵峰的事怕連累羽凰集團?
心情莫名的有些搞糟,不管是哪個猜測都跟她沒關係。
“陸總,我們去哪兒?”夏喬小心翼翼的問。
陸誠鈞冷冷道:“送林夕回家。”
夏喬“哦”了一聲,聲音裏情不自禁帶了些失落,她果然自作多情鳥,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夏喬,就算陸誠鈞曾經愛過,現在也不愛了吧。
“陸哥哥,我不著急的,我跟你們一起,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說不定還可以幫上點忙。”沈林夕說。
陸誠鈞顯然心情正不好,解釋都沒解釋就對司機說:“送沈小姐回家。”
沈林夕眼中閃過不滿,卻並沒有說什麼。
她乖乖的在沈家的大門口下車,甜甜的和陸誠鈞說了再見,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隨著汽車消失在街角,她臉上的表情也漸漸陰暗起來。
她掏出電話,撥了一串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國內的淩晨三點正好是國外的下午三點,電話那頭傳來優雅的鋼琴聲,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道:“Hello?”
沈林夕柔柔的說:“你好,請問陸伯伯在嗎?”
陸豐霖接過電話:“你好,哪位?”
沈林夕親切的說:“陸伯伯你好,我是林夕,最近好嗎?您什麼時候回國呀,林夕想你了。”
陸豐霖哈哈笑道:“小丫頭,嘴巴抹了蜜呀這麼甜,你父親好嗎?”
“父親很好,他老念叨您呢,老埋怨您走了都沒人跟他下象棋了。”
陸豐霖被沈林夕逗得哈哈大笑:“你個小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怎麼,誠鈞欺負你了嗎?”
沈林夕說:“那道沒有,不過他最近老和公司裏一個女孩在一起,都忙的沒時間理我。”
“哦?”陸豐霖語氣鄭重了些,“有這樣的事?別擔心,陸伯伯替你作主。”
“真的?”沈林夕開心道,“謝謝陸伯伯,陸伯伯最疼林夕了。”
掛掉電話,沈林夕唇邊勾起一摸輕蔑的笑,陸家想和沈家聯手,擴大經營,以對抗越來越強大的紀家,所以陸豐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門婚事出現意外的,夏喬,你等著吧。
車子裏隻剩下夏喬和陸誠鈞,沉默讓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詭異。
夏喬偷偷看了陸誠鈞一眼,他臉色並不太好,嘴唇緊緊抿著,估計已經知道了她闖的貨,想想也是,羽凰娛樂為了應付她之前的緋聞風波已經賠了很多錢,現在她又惹了個超級惡魔,估計紀邵峰會要很多賠償金,他不生氣才怪。
“呃……咳咳……”夏喬試著開口,“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連累羽凰的,你放心好了,我自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