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狂前翻的勢頭終於停止,灰土滿頭滿臉,本來鮮甲怒衣的他此時是形象大跌啊。
俊狂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液,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的他心裏是憋火之極啊,何況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貫將別人踩在腳下的他哪裏受的這口窩囊氣。借翻滾餘勢,反身麵向的他矯健異常地站穩,然後迅速地立盾護在自己前麵,他這一係列動作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的,但先機失去的他,時間是把握在我的手裏,他的動作基本都在我意料之中。
“我操你個死垃圾遊俠————”俊狂站穩後第一句話怒罵而出。
但我沒有給他機會發泄完他的怒火,此時已經站到他側邊的我一劍穿過他那盾牌與身體之間的空隙,鋒利寒光的劍尖刺進了他正鼓動的喉嚨,然後世界就安靜了。
一抹鮮紅標濺,俊狂瞪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睛緩緩地轉向我,嘴巴仿佛還要罵出什麼難聽的話語,但隨即便軀體轟然倒地,片刻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地上,嗬嗬,回複活石去了。
這一連串令眾人意料不及又驚心動魄的交戰變化,實在是讓這些圍觀者震驚不已,他們萬萬想不到俊狂這個實力超群的騎士會這樣一個照麵下死在一個遊俠的劍下!遊俠不是一個垃圾職業嗎,怎麼可能戰勝強悍威猛的騎士呢?何況是在騎士擁有強悍坐騎的情況下。
他們的驚異是有道理的,一直以來,遊俠確實是不強大的,雖然速度比別職業快上幾份,但攻擊沒狂戰士法師高,防禦氣血比之騎士其實更是天差地別,更加沒有術士牧師那樣有特色,要不是遊俠披上長袍背負長劍如風飛馳那瀟灑出塵的風度,恐怕這選擇遊俠職業的曆煉者還比不上牧師。
但隻要實力到了一定程度,比如說現在的我,由於身體素質的方麵提升,加上自己潛意識有意的在某些方麵要求自己,像我就一直注重自己的速度包括出手速度和移動速度的提升,以及眼力的鍛煉,所以每次身體蛻變過程,在自己有意識的注重下,這些方麵會提升的多一些。
所以雖然我現在貌似是不用技能就殺死了俊狂,但其中依靠的主要是我的基本身體素質以及在大小戰鬥中磨練出來的對於時機的把握性,加上我有意的刺激以及俊狂以一般遊俠實力來估測我,他自然是死得絲毫不冤枉。但在這眾多圍觀曆煉者眼中,卻是覺得不可思議,雖然我因地牢一戰出名,他們卻不是親眼目睹,一直是認為我運氣好之類的原因故對與流傳也是懷疑的成分居多,今天一戰後,這戲劇性的變化終於讓他們知道了我這個遊俠絕對沒有浪得虛名。
那刺喉的一劍,如一陣刮起無情冷血與殘酷血腥的秋風,他們的心裏也是沒有理由地暗暗打了個寒戰。
也許,張狂的瘋狂並不可怕,但冷漠的殘酷卻絕對讓人心寒。
“剛才真得好帥!你好棒哦!”杜梅麗絲幽藍大眼睛一閃一閃,笑著挽住了我的手臂。
毫雄以及怒火戰隊的一群僂僂見老大被我殺了,全都悲喊一聲,刀劍出鞘,步伐錯亂中,幾十號人馬呼啦一聲將我、杜梅麗絲、煙鬼和楓包圍在了圈子中間。
毫雄騎在高大的銅鐵獸上麵,暫時頂替了老大的位置,吆喝指揮著一幫戰隊夥計,倒是有幾份鎮定的風度,遠不象外表那麼魯莽和草包。
“你殺了我們老大,我們今天就不好意思要一起上了,為老大報仇丟些麵子也無所謂了,弟兄們,上啊!”毫雄喊道,自己卻策騎退到圈子外麵,很顯然怕剛才那個速度恐怖的遊俠先找上自己這小頭目。
這些怒火戰隊的隊員都是一些二十級以上的家夥,整體實力算是很強了,當下聽毫雄吆喝,便有好戰分子衝了上來,寒光耀眼。
媽的,我再強也雙拳難敵四手啊,納蘭這家夥怎麼還不來,罷了,拚著掉一級也要殺個痛快,萬一不行開動無雙一斬,讓怒火戰隊付出沉重的代價。刷刷刷,推開火玫瑰後,我手中長劍白光閃動中,兩個最衝動的怒火隊員武器尚舉在半空就躺在了我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