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羅嗦~~~~~”夢殘痕自始至終沒有看風魔離開,現在卻嘟嚕這麼一下子,真的是把我氣火了。
“夢殘痕,你,你,你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匣中的青冥一定想嚐一嚐所謂惡毒女人的血!”我指著客棧大門,大聲吼道。
夢殘痕肩膀抖動了一下,她麵紗輕輕顫悠,似乎心情很激動複雜,“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跟我說話?臭遊俠,死遊俠!”
錚然一聲青冥半現,我雙目一片血紅,殺氣賁張,冷冷地道:“跟一個不知所謂惡毒無恥借河拆橋的蛇蠍女人說話,我又有什麼不能說?來啊,試試你的困魔壁還能不能把我困死,看到你我就,我就~~~~~”
夢殘痕聲音很有些顫抖,香肩晃動,很有些楚楚可憐,“難道,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嗎?我從來沒有要求過那風魔男人什麼,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我想擺脫他還難以擺脫呢!”
“哈哈哈,看來倒是風魔大哥活該了!好好好!夢殘痕,我既然答應了風魔自然會實現我的諾言,不過你心魔了去之後就是你血濺我青冥劍下之時!”
我打開剛才又自動關上的房門,現在再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我真的怕會一劍刺死她。
寒風蕭索,惟有無語。在我摔門而去時,背後似乎傳來女人的一聲抽泣,但怒火正燒的我卻以為是幻覺。誰會相信背後那個女人會因為別人而哭泣呢?
接下來的數日,這夢殘痕就跟悠在我身邊了,我沒有佳人側畔吾心欣然的感覺,隻覺得自己和一仇人在一塊一樣。天知道她的心魔解救人是怎麼來判斷的,不過她應該有經驗了。
在初時的矜持之後,這女人終於主動開口和我說話了,不過我覺得她的聞話很無聊很無趣,甚至很幼稚青澀,也許她以前就沒和多少人談過話!而我卻是不會主動找她說話的。
我在失落荒原上晃蕩,不知該不該把這女人帶到那獨角獸守護的遺跡去,所以這些日子浪費在失落荒原的遊蕩上去了。夢殘痕這個女人,我開始真的不明白不了解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有時因為我沒有答話而冰冷著臉一整天,有時卻又因為發現一朵漂亮的野花而像個小姑娘一樣歡欣跳躍;甚至我有點懷疑自己以前對她的判斷,因為她竟然有幾次“大發慈悲”救助一些受傷的小動物,等等。
我以為她是在我麵前故意裝天真善良幼稚清純,我常常對她一些“不可思議”的行為曬然一笑,而不管我反應如何,隻有我對她有所響應,她就會神情愉悅一整天。我突然會覺得自己在玩火,但隨即又對自己這種“荒唐”的想法不屑一顧!但我知道,我的心在慢慢地軟化下來。
除了在馬背上閉目調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找些什麼事情來打發這尷尬不舒服的同行。不過,似乎我真的是她的心魔解救人,這個月來她吐血的頻率慢慢地降了下來,氣色似乎好了不少,而她身上那股月白色的能量氣息也在日益地增強。這種高速的能量增強讓我忌憚讓我警惕,這樣的修煉增長速度我隻有在煉欲幻境最後一個月有過。
我在解救一個生死敵人,我在培養一個生死敵人。我是自作自受還是他媽的一個濫好人?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即使是親手把一個敵人恢複起來,一切也已經無藥可救了!
風魔男人,我幫了你這個忙,下次就輪到你和我闖無欲魔君的太虛幻境了,世上沒有白幫的忙,嘿嘿嘿!這讓我心裏稍微地好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