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接下來的七天裏,吳離烽都在山壁下嚐試飛簷走壁這個神奇的招式,但始終都如他所想一樣,他有多高,就能跳多高,牆上接近八尺的壁麵上都是吳離烽的腳印,地上也都是他踩的稀爛的印子。
但他已經摔的一身泥了,每次一躍而起踩在壁麵上,然後使勁力氣蹬上去,都要在幾息之內摔下來,他的後背都已經黑了。
幾經挫折,他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趴下了。
望著天空,除了高不可見頂端的峭壁,還有蔚藍無瑕的天空,還有——突然出現的一雙眼睛,吳離烽嚇一跳,頭一抬,卻聽“啊”的一聲,蘭花兒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吳離烽給撞了頭,但喊出聲來的卻是吳離烽。
蘭花兒隻是在被撞了頭之後急忙抬起頭來而已,一點事也沒有,甚至臉上還有些笑意。
吳離烽坐起身來,轉過看著正坐在他背後的蘭花兒,一臉無語,這小丫頭怎麼來了,他摸著自己有些疼的頭,再看了一眼眼前的蘭花兒,竟然毫無感覺。
吳離烽可被嚇得不輕,突然從頭頂出現的一雙眼睛,任誰不給嚇一跳?
他說道:“小丫頭,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閑著也是閑著嘛,”她說道,“你都爬了兩個時辰了,怎麼還在原地打轉?”
“兩個時辰?”吳離烽疑惑道,“你都看了兩個時辰了?”
蘭花兒一臉天真爛漫的儀容看著吳離烽,麵含微笑說道:“可不是嘛,可無聊了,你可笨了!”說罷便一躍而起,又如之前一樣,在吳離烽麵前攀升了十幾丈,又跳躍到附近左右的岩壁之上,這到底算是輕功還是飛簷走壁?
蘭花兒已經回到了他眼前,說道:“吳大哥,你行不行啊?”
每當男人被問及到此的時候,內心總會倔強的說一句,不行也得行!
還沒當吳離烽要起身,就看到蘭花兒筆直站在壁麵之上,左右行走著,如同壁麵為地,地為壁麵,她走在上麵,如履平地。
吳離烽看得呆了,他隻見過蘭花兒攀升上峭壁,卻不曾見過她這樣行走,這是什麼變態的實力?
“你是怎麼做到的?”吳離烽起身看著離地數丈在壁麵上站立的蘭花兒,難道這已經是仙術了?
“吳大哥,你到現在了,還不知道為什麼你不能攀升峭壁嗎?”她看著站立在地上的吳離烽,他也抬頭,兩人正好四目相對。
見吳離烽仍然兩眼一抹黑,她隻好耐心說道:“吳大哥,你試著運氣,調轉體內經絡的內力運行。”而於吳離烽來說,這也太難了,太抽象了,他根本摸不到途徑,什麼運氣什麼調動體內內力,這怎麼可能做到,簡直是白日做夢!
蘭花兒極度無奈,隻好從壁岩上走下來,來到吳離烽麵前,然後對他說道:“吳大哥,打我。”
吳離烽雖然不可置信,但依自己的招數尿性,自己這一拳打出去蘭花兒肯定沒事,於是他穩住氣息,手起一掌,正要拍出去,卻聽蘭花兒說道:“這就是提氣,你再試試。”吳離烽突然領悟到,原來蘭花兒在教他如何運氣。
蘭花兒也是在看到吳離烽幾次無奈之後,才發現了他的問題,吳離烽就是專心於練掌,而對於書上所有的一切都茫然無知,更別提什麼提氣、運力的了,故而她才想讓吳離烽在每一個步驟下了解自己在幹什麼。
吳離烽在了解蘭花兒想要幹什麼之後,再次試了試剛剛的感覺,果然是一種提氣運力的過程,就如同從體內的某一處借力出來,而借力的這幾處正如同一個個源頭一樣,在他借力的那一刻不斷提供給他力量。
蘭花兒問道:“你感受到體內的內力在運行了嗎?”
“嗯,”吳離烽說道,“身體上有些地方有點熱熱的,有時候又沒有這種感覺,但是缺找不到那些地方在哪裏,這是怎麼回事?”
蘭花兒更走近幾步,伸出手臂來,用手指在吳離烽身上幾處指點一下,每碰觸一處地方,吳離烽都感覺渾身一陣舒暢,到最後蘭花兒踮起腳尖,在吳離烽頭上印堂出指了一下,然後便又走回幾步,說道:“是這些地方嘛?”
吳離烽稍微一運力,突然驚奇發現,正是這些地方,於是他好奇發問道:“正是這些地方,你怎麼知道的!”
蘭花兒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道:“我剛用了一點內力,幫你標明了這些地方,你每逢運氣都能更加顯著的發現這些竅穴在發力,聯結你的全身經絡一起,現在你再試試,提氣運力,能不幹感受到體內的內力在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