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望最擅長的並不是劍。
雖然前半生熱衷於練劍,但在那次受創之後,他拋棄了劍,他覺得在真正的境界差距之下,刀啊劍啊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法產生什麼巨大的變化,還是以境界為主。
他絕無望可是遍觀了蜀門中無數武功秘籍,一生所學到此,已練有十七套拳法,二十路掌法,七門腿功,六種身法,堪稱除了不入神仙流的境界之外,體魄已然登頂了。
半步天人,僅離半步。
他曾在幾年前試著去挑戰江湖傳說的江湖第一張薇,怎料還沒上棲鳳山,就在棲鳳山下被擋住了,被一個人擋住了。
白賈,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頂上白發也是少得堪堪才能綁聚到一起。
風吹著這個老頭的羊胡子,白賈看起來還是那麼風度翩翩。
“小夥子,哪兒去?”他笑著看向當時要挑戰張薇的絕無望。
絕無望不僅認得他,而且還崇拜的很,隻是聽聞這劍神被一女子一劍給挑下神台之後,他就再也不崇拜這個老頭子了。
被女人打敗,算的了什麼?
而且他也自負半天人的體魄,若不是遇上那些真正天人合一的宗師,他倒是誰也不怕了,他傲氣說道:“不關你事,讓開。”
隻見白賈,卻不見他的佩劍魚塚,絕無望也見怪不怪,被一個女人打輸了的劍客,還有資格佩劍嗎?
白賈不說話,絕無望又說道:“你擋大爺的路,是不是被那女人打怕了,來勸我?”
“還是說,你已經是張薇的看門狗了?我得撂翻你,才有資格……”話未說完,白賈已然出招——
隻在一招,隻在一掌。
絕無望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白賈一掌已經按在絕無望胸口上,說道:“老夫隻為,救你一命!”隨即那一掌向前推出半寸。
僅半寸,絕無望仿佛感覺一塊巨石往自己胸前撞來,緊接而來的便是疼痛,絕無望倒撞而出,胸口處以那一掌為中心仿佛受鈍器直擊,緊接著擴散開來,直到整個上身都像被壓在巨石下一般難受,但他整個人還沒落地。
從棲鳳山下一直倒撞而退百丈!
“他不是被張薇打落到二品境界嗎!”絕無望不甘,自己難道連一個昔日的劍神都打不贏?
更別提張薇了。
他生硬記得,白賈並未佩劍。
而在此刻,在麵前的楚門弟子費浚濤也佩劍了,絕無望戲謔一笑,好戲才真正開始。
費浚濤眼前如在恩仇山上,入眼處盡是無垠叢生,唯有眼前最近的絕無望,才是他的敵人,其餘的人事物都化作了恩仇山上的一草一木。
劍意正當時,費浚濤睜眼而向,絕無望也化拳為掌朝著費浚濤而來,隨著費浚濤一劍直刺而去,伸出去的劍卻在轉瞬之間莫名的定住。
隻是叮的一聲,費浚濤才發現,千篇路一劍刺在絕無望右掌上,絲毫不得寸進,千篇路劍尖在絕無望右掌掌心上嗡響,一息的時間便震動了無數下,若是換做往常的堅鐵,也要刺穿個數寸,然而麵對絕無望,卻隻停留在肌膚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