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離烽,你可知我是誰?”冥冥之中,吳離烽聽到眼前武將對他說話,他想睜開眼睛,卻發現怎麼也睜不開,不知何時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然而來自頭頂的傳輸未曾斷過。
“吳離烽,你生於祈符四十三年,如今已有十九歲。”
“你爹歐陽歇,你娘吳鈺庭,而我,歐陽金國,是你爹的族兄。”
“我歐陽金國自恃武力不凡,自北伐以來少有一敗,爾後與朝廷的大將鍾雄一戰,雙雙殞命,也算我歐陽金國死得其所,武夫之命便是馬革裹屍!”
“我當初在償命穀中見到你時便覺得親切,雖然被騙到了蜀中道來,但還是見過了你娘,這裏的臭道士告訴我還能夠再遇見你,我便在此安心等待。”
“如今見了你,果然又長大了許多,是娶媳婦的年齡啦!”
吳離烽雖然此時看不見他,但卻能從他語氣中聽到欣慰。
“你父親還未弱冠的時候,我便已經成親了,待他起事之時,我興匆匆集結了村裏一幫老少爺們,當天晚上便趕到了襄陽城內,跟他共舉義事!”
“嘿當時還有人勸我,這是造反,造什麼反?咱們村子裏的人都活不下去了,不出來拚一把,怎麼知道自己不能當個王侯將相?”
“咱當初出來的時候,也沒考慮過什麼王侯將相,你爹見到我的時候,也沒許諾過啥,但咱知道,你爹是重情重義的人。”
“索取的越多,以後得到的越少,這道理咱們拿刀拿槍的,都知道,不都是為了過上好日子?”
“烽兒,你是塊好料子,我隻聽那道長說你想練武功,我便說我願意了,折了這一身的武功,要在我這鬼魂身上,有何作用?”
“哈哈哈哈哈,我這侄兒,未曾想到十幾年後還能相見。”
“哈哈哈哈哈……”
待吳離烽完全醒來,他已經不在天師穀中,在他麵前的是掌教真人,這位笑起來很和藹的真人是吳離烽在天帝山期間是很少見到的,畢竟他整日都是兩點一線的練功。
張豐感歎,像吳離烽這樣認真練功的人,在天帝山內的弟子都沒有,而所有真人都看好的徐雄清則更懶,要麼種地,要麼看經書,也少有練功,雖然對他寄予厚望,但也從來不曾責怪過他,任憑其發展,才是天帝山的奧義。
張豐問道:“小仙卿,感覺如何?”說罷一手搭在吳離烽脈上,探查其脈象。
吳離烽點頭說道:“挺好,大真人,我怎麼在這裏了?”
掌教真人與慶豐真人不同,慶豐真人不似和藹,但勝過和藹,從慶豐真人身上能有一種鄰居大叔的感覺,非常的親近,但掌教真人雖然和藹,卻又因為其是掌教的原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威嚴感,雖不是拒人千裏,但那種氣息卻讓人格外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