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離烽點點頭,但覺得似乎還不夠,於是又說道:“知道了娘,但是……”
“沒什麼但是了,”吳鈺庭說道,“娘知道你擔心什麼。”
隨即三道影子從遠處疾速射來,而車子上的馬車夫卻紋絲不動,唯有吳離烽覺得有陣陣微風在自己的臉上吹拂。
等他看清楚,才發現是三個人從遠處射來,而這三個人,正如今就跪在吳鈺庭的身前,頭都朝下磕著,吳離烽不明何意。
吳鈺庭卻對這幾人喝道:“好生把老娘的親兒子送到荊州府,你們便能活命,若不然羅生符發作了,任憑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隨著吳鈺庭喝令完,幾人連忙磕頭謝恩。
吳離烽扯扯吳鈺庭衣袖小袂,吳鈺庭才從威嚴的狀態之中脫離,溫柔對吳離烽說道:“烽兒沒事,娘隻是幫你找了幾個高手而已。”
吳離烽一看地麵上幾人,他一一問來姓名。
“在下孫政!”這人身形高大,卻麵如白玉,活脫脫像一個小白臉,跪在地上的身形龐大,一雙劍眉橫秉在額頭上,顯得雙眼炯炯有神。
“在下謝溫良!”說話的這人身形卻比較一般了,但聲音洪亮,背上掛著一把寬厚大劍,麵相卻像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夫一般無二了。
“在下宮小憶!”吳離烽未曾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女俠客,而且這女俠客年紀看著不大,若不是她抬起頭來,自己都沒發現她,這般的身姿確實不錯。
吳離烽問道:“娘,什麼是羅生符?”
這傻兒子,吳鈺庭心中小小罵了一聲,便說道:“隻是一種無形符咒,日後你便知道了。”聽了這話的吳離烽,心中也知道了個大概,這羅生符必然是個可怕的符咒,恐怕無形不是最可怕之處,而是鑽心之痛?
吳離烽圍著跪在這地上的三人走了兩圈,發現這三人跪在地上也是絲毫不動的,難道不叫他們起來,這三個所謂的高手真的就在羅生符的威脅之下,不敢起來了?
吳離烽一一問道:“你們三人,都會些什麼本事?”
“在下孫政,不才曲曲二品實力,說不上厲害,會使兩把暗器,百步之外可中敵人眉心,若是有刺客暗殺,孫政必然能為殿下擋住一切暗器!”
“在下謝溫良,隻會一把巨劍,開山開道開路,縱使有千軍萬馬,吾亦一人往矣!”
“在下宮小憶,使的是細細軟劍,能夠貼身護衛殿下!”說了之後,宮小憶臉上一陣潮紅,但低著頭並沒有讓任何人看到。
吳離烽聽了,問道:“你們三人都是二品境界?”三人紛紛應答確實如殿下所說。
“但是,”吳離烽又突發其問,“萬一刺殺我的,是一品高手,怎麼辦?”三人卻在第一瞬間抬頭瞄了一眼馬車上的那車夫,在絲毫沒有讓吳離烽察覺的情況下,立馬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等三人便一起上!”
“好!”吳離烽便對吳鈺庭說道:“娘,這三個人倒是能夠保護我周全,兒子放心了!”
吳鈺庭聽了莞爾一笑,這傻兒子還什麼都不懂呢,光想著闖江湖去了,江湖上的一切誰說的透呢?若不是羅生符早已打入他們體內,這三人怎會屈尊紆貴似的來到自己的麵前?
自然了,數名蓑笠翁圍攻之下的三人,根本不能脫身,早在中了十香軟筋散之後便已乖乖的屈服於成都藩司府了。
天正晴朗,吳離烽也用了早飯,吳鈺庭早讓管家塞了許多幹糧在吳離烽的馬車上,以備他充饑,但似乎還覺得不夠,又添了許多甜品與水果放到其馬車上,才放下了心來,娘親總是害怕親兒子餓著了的,吳鈺庭也不例外。
吳離烽吃了個飽,便馬上上了馬車坐著,還讓管家稍上了許多經書,吳離烽近來讀書有感,不再看秘籍了,轉而對天帝山的經書非常的感興趣。
無需再囑托,馬車夫輕輕拍了一下馬屁股便驅動馬車前進,而吳離烽的三名護衛,竟然都騎著馬!吳離烽心中吐槽,憑啥讓他們騎馬而自己卻不能騎馬!
隻是吳鈺庭早年坐慣了馬,知道這馬車可比騎馬舒服多了,蜀道難行,馬車平坦些,不至於讓他累著了。
出成都府的時候,暢通無阻,守城軍士絲毫沒有攔住馬車的意思,甚至還拉開了前麵的人群,以避免擋住了殿下出城,三名貼身護衛也緊緊跟在馬車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