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到宮小憶的第一眼,他就深深的覺得,“花銀子”這三個字,是在玷汙眼前這個美人兒!但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仿佛銀子在白花花的往外翻滾,自己卻一丁點兒不心疼。
張大彪看得入了迷,他說道:“姑娘……你可願意……”他本想說句壓寨夫人,但這個大老粗在此時,竟然想到了,這麼直接的一說,仿佛太過輕狂太過浮誇了!不行,他必須得用一個非常正確而又溫柔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美。
想著想著,張大彪似乎站了起來,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自己矯健的胸肌與二頭肌,在這位姑娘麵前炫耀著,但……他似乎並沒有矯健的胸肌與二頭肌,是的,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他也仿佛在夢裏頭遨遊一樣,整個人在幻想中變得非常的開心。
咚的一聲——一顆豆子,從宮小憶的桌子上掉落到了地上,直接將張大彪從夢幻之中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他發現自己竟然流了口水,就像小的時候,窮的沒米吃的時候,在夢中夢到了雞腿雞翅等這樣的美食,他醒來之後都會滿口的口水。
如今不同了,在這寨子內,他要什麼沒有什麼?雞腿雞翅這種東西,他能夠一下子扔掉十幾斤都不帶心疼一下子。
吳離烽隻在一邊看著,解了小手的他此時別提有多暢快了,就差在旁邊吹口哨,特別是看到張大彪那頭肥豬色眯眯的看著宮小憶,他都難以想象宮小憶心中是怎麼想的,不過惡心是肯定的了。
但他好奇的是,宮小憶為什麼還沒有一絲殺心,要是放在往日,這叫張大彪的胖子,肯定別提死得多慘了,保準還沒有靠近宮小憶就會被她砍死。
難不成,宮小憶竟然對這胖子有點意思了?吳離烽心中連連說不行,甚至心中覺得不可能,宮小憶是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對這樣的胖子心中有任何的好感呢?她應該對本少爺有那麼一點點好感才對!
宮小憶卻招呼來謝金鵬道:“那個,你過來。”隻是輕輕勾動手指,謝金鵬便如同中了邪一樣,立馬起身,走到了宮小憶身前,謝金鵬的刀仍然握在手中,他才覺得,握在手中比抱在心口,更放心多了。
謝金鵬不知道宮小憶想幹嘛,隻是聽了她的話,便知道要立馬走過來,這一天他已經想明白了,與其混在這兒賴活著,還不如出去闖一番呢,他也是見識了宮小憶的功夫之後才發現,自己前往江湖的路被紙醉燈謎擋住了,被自己給擋住了,以往的他,可不是這樣的。
年輕的謝金鵬心中所想是一大片江湖,而不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淤泥,不是一個為他人做菜刀的小寨子,他更應該感受到的,是一個大大的江湖,是一個美好的江湖。
張大彪一下子就生氣了,敢情自己看了她這麼久,她一點都沒有動情?讓謝金鵬過來幹嘛?這是他小情夫?張大彪沒來由的成了一個戲精,心中腦補了所有的劇情,甚至包括剛剛的與宮小憶婚後幸福快樂的生活。
張大彪本是個莽夫,卻因為一個女子,浪漫了起來。
“把他——打暈。”就在宮小憶輕輕的說出最後一個“暈”字的時候,謝金鵬已經動手了,張大彪一下都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中了謝金鵬一個大刀鞘的撞擊,毫無意外的暈倒過去。
四十多個護衛在一刹那也懵了,但同時反應過來直接朝著謝金鵬衝過來,謝金鵬毫不慌張,刀已出鞘在手中,正等著這四十多個人上來呢,這是他最好的表現機會,這是他離開這座寨子最好的時機。
卻未等他動手,宮小憶雙眼一凜,右手內力吸起一個茶壺蓋子,瞬間往前砸去,一蓋子射中了房梁,陶瓷蓋子瞬間躥進一寸之深而沒有破碎。
汗從謝金鵬頭頂嘩嘩的冒出來,那個茶壺蓋子,當時離他的脖子隻有半寸的距離,若是他稍微動一下,他現在也是一具屍體,喜怒無常!喜怒無常!身後的這個女子,宮小憶,他隻能這樣子來形容他!
“你們老大還沒死呢,急什麼?”
吳離烽一看,果然二品高手能夠以氣馭劍?他連忙問身旁兩人:“你們兩個也會那樣嗎?”
“嘿小事一樁。”孫政說著,雙手手掌直接隔著一尺距離,吸起桌上兩個盤子,而謝溫良更是沒說話,直接將靠近吳離烽的那個酒壇子吸了過去。
最為驚訝的,便是他們身旁盯著的幾個護衛,一個姑娘已經那麼厲害,這兩個人竟然也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