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年輕亦曾風流(一)(2 / 2)

一柄劍的重量其實並不重,但如果換成一塊鐵,一塊同等重量的鐵,拿在手上甩來甩去的同時還要用力氣去刺去砍去斬,不亞於拿著兩塊啞鈴在手上甩來甩去的同時還要綁上兩條繩子來加重難度,孫政與謝溫良的表情此刻正是如同在痛苦中享受一樣。

人太多了,將近三百個人,如果是三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那麼可能孫政與謝溫良在這人群之中就也已經倒下去了,全副武裝的士兵不同於這些什麼甲都沒有披戴的江湖人士,因為有甲就不同了,孫政與謝溫良在劍的力度上就要更高了,一次次的增加力度疊加起來可不是加法,而是立方了。

但大夏朝廷是禁止售甲的,也禁止民間私自鑄造鎧甲,這樣的罪名是斬首大罪,不說民間了,就連江湖上都不能用甲,凡是有用甲的江湖人士,不需要朝廷動手,江湖人士本身就會去滅了他們,因為這無異於對江湖而言是一種不能夠讓人接受的新變化。

“等會兒孫政與謝溫良撐不住了,後退過來我會去接應,你自己小心點兒。”

“你關心我?”吳離烽問道,宮小憶沒有理會他,而是整個人已經從馬上一躍而起了,先直接衝到了前方的孫政所在地,圍在孫政身旁的還有數十個人,雖說孫政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不斷砍翻了人,但這效率其實並不高,沒有死的馬上會站起來繼續舉著刀朝他砍過來。

也正是這時,謝溫良突然從吳離烽馬車後麵趕來,他的馬已經死了,被亂刀砍死的,他身後背負著十幾道傷口,看似恐怖至極,但其實都不深,都隻是淺淺的傷口而已,而讓謝溫良趕過來的真正原因是,山頂上又出現了數個殺手,這幾人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是手上一把劍。

這幾個殺手從山坡上衝刺而下,一個個眼神火熱,沒有戴著麵具的臉上似乎都充滿了仇恨,喊打喊殺的朝著吳離烽的馬車衝過來。

謝溫良直接衝了上去,但是在吳離烽馬車後的幾十個人也立馬趕了過來,在前方救援孫政的宮小憶此時卻已經趕回來了,原來她上前去到孫政身邊的原因竟然隻是一個詐而已,為了把山坡上的幾人騙出來而已。

如今山坡上的幾個殺手中的高手出來了之後,宮小憶也與謝溫良變幻了位置,朝著馬車後麵廝殺而去,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並且似乎就在告訴吳離烽自己會保護他一樣,隨著宮小憶的廝殺而去,又有數人應聲而死,無不是死在宮小憶的劍下的。

宮小憶的劍法非常之犀利,每一劍刺出去必然有一道聲音在其後麵慘叫而起,啊——啊——啊——的聲音不絕於耳,而且這聲音中充斥著恐懼與悔恨,吳離烽聽出來了,是宮小憶的劍法太過於可怕,而導致了那些人死前的恐懼與猙獰的叫喚。

而在山坡上與殺手中的高手酣鬥的謝溫良,此時臉上盡是堆積著詭異的笑容,似乎在笑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巨大的劍,隨著他的劍一出一落,那幾名殺手中的高手都要後退數步,因為謝溫良的劍法大起大落,實在是像極了刀法,一刀一刀的砍過去,讓人看著生畏懼之心。

吳離烽不知道那幾名殺手中的高手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什麼境界,但看著他們與謝溫良之間的平等對決,似乎謝溫良還占了上風,那麼這些殺手中的高手可能根本連三品都沒有,難道隻是一些四品或者五品的高手?

當然了,其他那三百多人根本就不能算做是高手了,隻能算是能夠勉勉強強拿得動刀的人了,畢竟他們一百多個人圍著孫政與謝溫良兩個人,竟然都沒能夠占什麼上風,反而還死了二三十個人,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對於練武之人而言的恥辱。

宮小憶就在一刹那之間便殺了二十人,她沒有絲毫的悔恨,她殺人的劍在空中揮舞著,這讓吳離烽想到了張大彪,在來福客棧中,宮小憶殺了姓孫的,卻沒有殺死張大彪,對於宮小憶而言,他們的人命絲毫不值錢,但一個殺,一個不殺,這其中的道理,誰能夠真實的了解得到呢?

這也許隻有親自問宮小憶才能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