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浩沒再追上去了,回想和楊紫夕接吻的畫麵,又回想米陽光離開時那冷然又決然的表情,他心裏滿是迷亂。
他以前從未想過會和米陽光再有任何的交集,更沒有想過會和她在一起,更別說喜歡上她,愛上她了,如今和她生活了一段時間,他發現她常常左右他的情緒,讓他身不由己,讓他情不自禁,一顆心時而為她悸動。
他也知道他的心裏還住著楊紫夕,這個他從大學時就深愛上的女人,他心裏可以說一直沒有放下過她,他想過要下定決心放下她和米陽光好好的生活的,可直到現在,還是沒能做到,看到楊紫夕流淚,看到楊紫夕受傷的表情,他會心軟,他會心疼,忍不住的想要去安慰她,即使覺得對米陽光很抱歉,也管不住自己的行為,很多時候都背著米陽光和她見麵。
他,也無奈著這樣充滿矛盾的自己。
。。。
這個讓人傷心糾結的夜晚,米陽光去了那家她去過的酒吧,到那裏時已是淩晨兩點了,酒吧裏的人散去了不少,已不是十分熱鬧有氣氛了。
以她此時的心情,她倒希望是不熱鬧的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上吧台前的高凳子上,“給我來一打啤酒。”她對侍者說,本來她想要濃度高的白酒的,但想到自己喝白酒過敏,還是沒叫要。
“嗨,美女,又是你啊?”吧台裏的工作人員是傑克,看到她,有點驚訝,更有點高興,“怎麼,今晚又想喝醉?”
“叫你拿酒就拿酒啦,哪來這麼多廢話。”她白眼看著傑克,顯得十分的不耐煩。
傑克識趣的不說話了,搖頭笑笑,將一打啤酒整齊的放在她麵前。
米陽光拿過酒,一杯杯的倒上,悶悶的沒有節製的喝起來,似乎今晚若是不醉,她是不會罷休的。她其實不想這樣的,可是,她心裏難受啊,不喝酒,她就會覺得自己的心會被痛死,心裏苦澀無比的想,痛死還不如自己醉死的好。
傑克看著她毫無節製的喝法,癟癟嘴搖搖頭還暗暗的歎了口氣,想起徐顥然交代的事,暫時走到吧台的一個角落,撥通徐顥然的電話號碼,“嗨,徐顥然,讓你上心的那個漂亮女人來我酒吧喝酒了,你趕快來勸勸她吧,你要是不來,或是來晚了,我真怕她會醉死在我的酒吧裏。”
“傑克,你先幫我好好的勸勸她,我馬上就趕過來。”徐顥然在電話那頭快言快語的說,聲音特別的急,透著滿滿的擔憂。
掛了電話,傑克走到米陽光麵前,好心勸道:“小姐,你別再這樣喝了,你要是喝醉了,回家的路上遇到色狼的話怎麼辦。”
“嗬嗬,色狼。”米陽光已經麵露醉態了,聽到色狼兩個字,她覺得蠻好笑的,“嗬嗬,色狼他盡管來啊,嗬嗬嗬,來一對,我殺一雙,我才不怕色狼呢,嗬嗬嗬,我連那個叫陸遠浩的家夥都強bao過,還怕色狼,嗬嗬哈哈,笑話,隻有色狼怕我米陽光的,沒有我米陽光怕色狼的。”
傑克聽得雲裏霧裏,“你說的這些全都是醉話吧?你真的強bao過那個叫陸遠浩的,那個大街小巷都貼著他海報的大明星?”
“嗬嗬嗬,當然,你要是不信,你去問他陸遠浩啊。”她引以為豪的說。
“哦,算了吧,這種丟男人麵子,傷男人自尊的事,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嗬嗬,是麼,嗬嗬,我想也是,那個時候,他可生我的氣了。”聊起這個少兒不宜的話題,她既傷感,又覺得甜蜜,想起當時和陸遠浩在那間鄉村房屋裏發生的那些激情事,突然有些想哭,鼻子酸了,眼睛濕了,視線一片模糊。
“你這是怎麼了,是要哭了嗎?”傑克看到她裝著淚花的美麗眼睛,有點著急,特想安慰她,希望她高興起來,“你別難過啊,剛才我們不是聊得好好的嗎?你繼續說你強bao陸遠浩的事吧,我特想聽。”
他不提陸遠浩還好,一提到他,想到他和楊紫夕深情擁吻的畫麵,米陽光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睛輕輕一眨,眼淚嘩啦啦的往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砸,把畫好的妝容全給毀了,眼睛被黑色的眼線染得黑乎乎的一團,看上去和熊貓的眼睛差不多。
“啊,你、你別哭啊?你怎麼哭了呢?”見她淚如泉湧的,傑克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想安慰她吧,一時又找不出安慰她的法子來,隻能幹著急。
“嗚嗚嗚嗚,呃嗚嗚嗚……”米陽光放心大膽的哭著,或許是喝了酒,被酒精麻醉了的緣故,“嗚嗚嗚,呃嗚嗚,我好後悔,好後悔,呃嗚嗚,五年前,我要是沒有遇到他,沒有把他綁到我那裏,更沒有強bao他,也沒有為他生下兩個兒子的話,我如今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呃嗚嗚,我呃嗚嗚,真的好後悔,我不想這樣痛苦了,有誰能來解救我嗎?呃嗚嗚……”
傑克最怕女人掉眼淚了,她哭得這麼凶,著實讓他頭疼,頭一抬,剛好看到匆忙走進酒吧的徐顥然,這才總算舒了一口氣,“哦,米陽光小姐,有人來解救你了,你別再哭了。”
“呃嗚嗚,你個外國佬胡說,呃嗚嗚,這個世界上,誰也解救不了我的,呃嗚嗚……”
“誰說的,我認為,有個很不錯的男人就能解救你,他已經向你走過來了。”傑克邊說,邊朝徐顥然招手,“嗨,她在這裏,快快快,她的眼淚都快把我這裏淹了。”
很快,徐顥然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看到哭成個淚人的米陽光,一顆心揪得緊緊的,二話不說就將米陽光抱在懷裏,讓她在他的懷裏盡情哭泣。
對於米陽光來說,這個時候有一個結實溫厚的懷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她一點也不客氣,盡情的在徐顥然懷裏哭泣,把徐顥然名貴的藍色襯衣打濕了一大片,若是徐顥然脫下襯衣來一擰,絕對能擰出不少的水來。
不知過了多久,米陽光總算安靜下來沒再哭了,她忽的抬起頭來看著徐顥然英俊的臉,眨巴一下眼睛傻乎乎的問:“你是誰?”
徐顥然皺眉,扭頭看一眼傑克,“她喝了多少酒?”
“我也不知道,反正喝了不少,她喝酒就像喝白開水一樣,我還從來沒有看見哪個女人像她這樣喝酒過。”傑克聳著肩說。
這個小妮子,喝了酒就不認識人了,真夠氣人的。
徐顥然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一邊拿出紙巾溫柔的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和眼睛周圍被淚水暈染的黑色眼線,一邊溫柔的說:“我是你男人。”
“你是我男人?”她一臉迷惑,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用力的推開他,“你胡說,你不是我男人,你要是我男人,就不會讓我這麼傷心難過了,也不會讓我掉這麼多眼淚的。”
這個時候,她很像一隻渾身帶刺的刺蝟,誰靠近她就會被她的刺刺滿身。
這樣的她,更讓徐顥然想要靠近,他無奈的歎口氣,慢慢的靠近她,伸手將她抱住,“我是你男人。”他在她耳畔既溫和而富有磁感的說,“以後,我不會讓你這麼傷心難過,掉這麼多的眼淚的,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傷心難過,最後一次掉眼淚。”
“是嗎?”聽到他的這些話,米陽光有些暈暈乎乎的了,眼睛亮亮的看著他,“你真是我男人。”
“嗯,是的,我真的是你男人。”徐顥然肯定的點頭,嘴角微微翹起,淡而真摯的笑,迷人至極。
“嗬嗬嗬。”米陽光總算笑了起來,笑得一臉的天真無邪,“既然是我男人,那就陪我去跳舞吧。”特高興的說完,她拉上他溫暖的大手快步的朝著最為熱鬧奔放的舞池走去。
徐顥然讓她拉著,她帶他去哪兒,他就去哪兒,無半點異議。
音樂是勁爆動感的,被音樂牽動,被酒勁指引,米陽光跳得特別的賣力,一會張牙舞爪的跳,一會兒扭腰擺臀的跳,跳的舞,沒有章法,好似她的心,亂得碎得沒有方向。
徐顥然陪著她跳著,充當他的保護神,為她擋開那些想要染指她、對她不懷好意的猥瑣男。
半個小時後,勁爆動感的音樂被舒緩動聽的輕音樂所替代,有的人從舞池裏散去,有的人從座位上湧上來,有的人繼續留在舞池,隨著音樂輕輕舞動。
方才跳得那麼用勁,米陽光是累了,但是她卻沒離開舞池,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像個呆呆傻傻的木偶人。
徐顥然心疼這樣的她,看看周圍幾對擁抱著舞動的男女,麵帶迷人微笑的向她伸出手,說:“米陽光,肯賞臉和我跳支舞嗎?”
米陽光抬頭看著他,眼神在朦朧與渙散之間,正是這樣的眼神,讓她美得出奇。
她看了他的臉好一會兒,或許是覺得他長得一點也不難看,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她最終把手遞給了他,由著他擁她入懷,跟著他的腳步隨著舒緩的音樂輕輕的慢舞。
音樂很輕很柔,跳了沒多久,米陽光覺得頭有點沉了,喝了不少的酒,開始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很自然的就將頭靠在了徐顥然的肩膀上,慢慢的,她的身體也靠在了他的身上,兩人的身體貼得不留一絲縫隙。
這樣的距離,是溫暖曖昧的,幾乎可以讓一切事情發生。
徐顥然是個正常的男人,感知她胸前的柔軟,他的心裏難免有種心癢難耐的感覺,於是,他將她抱緊了一些,好讓她靠得更舒服,低頭見她麵色酡紅半閉著眼睛,他不禁心動,頭又低下些許,直接吻上她嬌嫩柔軟的小嘴,同時,摟著她的手也變得不規矩起來,在她柔若無骨的腰間移動,順著她美麗的身體曲線輕輕的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