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冰冷的黑色高塔頂端,最高位的白骨王座上,李叔同的身體裏的心跳,現在應該說是巫妖王的心跳聲,冰冷寂靜的大廳中都可以聽見那心跳聲。好似巨龍的心髒,強勁有力,越來越強!
心跳聲的間隔越來越長,從開始的幾秒一次到現在十幾分鍾一次,每跳動下屬於李叔同的靈魂頻率就弱上一些,也許當心髒完全不跳動的時候李叔同的存在就被抹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原罪之門內的世界,李叔同那些俯首的七宗罪刑罰也在折磨著他脆弱的神經。
本就一鬥米小民,說什麼英雄氣慨貌似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雖然有些時候也偶爾牛一把,說到底他還是一個人。
麵對這些估計是那些所謂的貞潔烈士什麼的都估計比他好不了多少,原罪之門的試練這已經到達聖人級別,這刑罰更是已經不是正常人類可以忍受的,從心裏讓人感到惡心。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李叔同永遠不可能做到那一步,畢竟生活在安逸的和平年代二十多年,習慣和平無法做到那“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也許做到這些的已經不是人了!
天地是無所謂仁慈偏愛的,它對待萬物就像對待祭品一樣平等;聖人也是無所謂仁慈偏愛的,他對待百姓也像對待祭品一樣,任憑百姓自作自息。天地之間,不正像一個大風箱嗎?靜止的時候,它隻是一個空虛的世界,一旦運動起來,就會運轉不息,永遠不會枯竭。政令多反而會行不通,不如保持內心的虛靜。
這些隻有站那說話腰不疼的人才說的,人之所以為人,就是無法放下心中的欲望,永遠想把自己的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裏。
因為想前進,所以有罪!
因為有罪,所以刑罰!
正因為放不下所以李叔同一分為七的靈魂在受到煎熬,在烈焰中掙紮,在害蟲中徘徊,在油鍋中呐喊,在猛獸利爪下逃竄,在利刃下驚恐,在嚴寒中顫抖,在極刑中哭泣,中無助的掙紮。
問心求路,何去何從!
如若他們是我的罪,我當子背負起自己的罪孽,世人罵我,打我,騙我,輕我,欺我,如若我有罪,我當認之,悔之,改之。
走進這塊烈焰之地,灼燒的烈焰時刻煎熬著李叔同的靈魂。
反身而誠,樂莫大焉。
李叔同自問這份靈魂,他不知難道追求所愛的後果就要在之烈焰中煎熬。
“你沒有錯,錯在那世間框架,你我雖是一體但也是受之那框架規則之下,這罪是我,我即是罪,我的罪我來背負。”
李叔同拉起已經被燒烤成活人的七分之一自我,兩人接觸的瞬間,烈焰攀附而上蔓延李叔同整個靈魂體。
比之剛才受點點傷害,現在的感覺明顯強烈,就像在置身在火箭起飛的尾焰下。
李叔同咬著牙一路前行,他做到前麵還有六個自己在等待自己。每走一不烈焰中岩漿就化成燒的通紅的鋼鐵鎖鏈,一步一步的纏繞在李叔同的身體上。當走出烈焰刑地,李叔同的背上就是一座烈焰之地的大門,背負起自己的罪,罪就永遠加身,永遠壓著你,直到你認罪伏誅的時候,那時將永遠的被鎮壓在烈焰下。
一路前行,李叔同不認為自己有罪,所以背負起罪惡之地。哪怕重如泰山一般,脊梁還是挺立筆直。
輸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輸給自己,如果你們是我的罪,我當用自己的脊梁為你支撐一片天地。
在怪蟲的世界,拉起被蟲子啃得隻剩下一副幹骨架的身體,一樣的背負在背上,緩慢的前行。蟲海中無數的蟲子潮水一樣湧過來,不停的啃噬李叔同的靈魂,瘦小的身影背負一座巨大的蟲山一步步的像前爬行。
蟲子啃完肉體後並沒退走,在行走的骨架中建築虛空蟲巢,一再生的血肉為食,一靈魂為家,靈魂不滅就時刻啃噬著李叔同。
李叔同一步步的前行,在貪婪之地以身體為燈芯靈魂為燈油替換下在刑罰中痛苦的一個自我,整個人就像一盞燈一樣,一盞永不會熄滅的燈。
在原罪之門中慢慢前行的李叔同忍受著來自其他的靈魂的苦楚,他們希望在這無盡的罪惡之中得到救贖。
背負一條罪也罪,背負萬條也是罪!
前行中的李叔同一路上代替那些知道已經在這裏受了多少年煎熬的人,雖不相信他們的報答的言語,但還是接受了,他們都進入李叔同背上各種罪惡的大門,在那裏他們在為自己的罪懺悔,而刑罰則背負在李叔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