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來應該在旁邊屋子裏麵休息的李小墨,不知道什麼時候靜悄悄的站在了我和陳定的身後,把我和陳定嚇的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下去。
“姐啊,親姐,你就是我親姐!不帶這樣嚇人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今天已經被嚇的不要不要的了。”看見是李小墨,陳定馬上開始耍賤。
“行了,這麼大個男人,怎麼和個小孩子一樣,虧你還是光榮的人民警察!”李小墨腰上挎著紫金葫蘆,背上背著八卦劍,看樣子是早就做好準備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睡覺。
“這個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我要上去看看。但是留你們兩人在這裏我不放心。”說到這裏,李小墨頓了頓,瞟了站在一旁的郭大順一眼,繼續說道:“你兩跟我一起上去吧。”
郭大順咧開嘴無聲的笑了笑,在一片漆黑當中,也能看見他那閃閃的大白牙,他卻無謂的擺了擺手,隨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我和陳定跟在李小墨的後麵,順著樓梯慢慢的來到了這棟旅店的四樓,在漆黑的走廊中,即使手裏舉著蠟燭,在小火苗周圍的一尺以外,也是漆黑一片了。我和陳定小心翼翼打量著四周,這個旅館從最開始就透露出詭異。我恍眼一看,發現陳定居然悄悄的牽著李小墨的衣角,嘿嘿,這個死胖子,平時老是在那裏吹天老大他老二,膽子大的要命,這下可就現了真身了,這樣下次他再在我麵前嚇逼逼的時候,這事兒可以拿出來打擊打擊他。
“呼!”突然從走廊過道中吹過來一股冷風,蠟燭的小火苗毫無掙紮,幹脆利落的熄滅了,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我的全身一陣陣冒著涼氣,頭皮發麻,仿佛前後左右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我,我的身體逐漸蜷縮成一團,閉上眼睛,在也不敢凝視黑暗。
我一把拉住了身邊的陳定,陳定嗷的叫了一聲,隨即轉身喊道:“哥啊,你是我親哥!能不能別這樣嚇我!剛開始是我姐,現在你又來?”
“嘿嘿,胖子,你帶打火機了沒?”我有點不好意思,剛才蠟燭熄滅的時候,我是真的有點被嚇著了。
“打你妹啊,火你妹啊,機你妹啊我又不抽煙,哪來那種高級玩意。”陳定的手都還有點哆嗦,看來這死胖子比我還不堪,不靠譜。
“行了,安靜點,別吵吵!前麵有東西”李小墨突然停下腳步,我和陳定兩人也像是關上了開關一樣馬上閉上了嘴,順著走廊朝前麵看去。
“一團烏氣麻黑的,有啥東西?就算有東西我也看不見啊連你我都看不見”陳定瞄了幾眼,又在那裏嘀嘀咕咕。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噓!安靜,你們聽聽,這是什麼聲音?”李小墨放低了聲音,小聲的開口問道。
“這好像是彈珠?”我聽了一會,有點不確定的回答到。
“對!彈珠!就是彈珠,我看見了,跟我來!”李小墨突然朝前加快了腳步,我拉著陳定,陳定拉著李小墨的衣擺,就像一串剛出窩的貪吃蛇一樣,快速的循著聲音傳來的位置走去。
走過一個拐角,我也看見地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雖然四周都沒有光,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是一個小玻璃球正在地上滾著,我們跟著這個玻璃球,卻看見這顆玻璃珠順著樓梯,滾進了一個拐角的小縫裏,我們三人來到這個拐角,伸出手在牆壁上摸索,隨即李小墨好像發現了什麼,雙手用力一推,隨著一道悠長的吱嘎聲,一道陳舊的木門被推開了。
我們三人走進這個小房間,我們都不禁呆站在這裏,眼前是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幹幹淨淨的小屋,窗明幾淨,如同外麵的大廳般,一塵不染,幹淨的讓人害怕。然而這裏麵四處都擺放著燈燭,把不大的房間映照的燈火通明。
而讓我們呆站不前的是,在這個房間內的正中間,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九口棺材。
大黃木,黑底白邊,四角飛簷,棺材正前方一個大大的“奠”字,九口一模一樣的棺材,就這樣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小屋的正中。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一陣涼意從脊椎骨盤延上升,直達頭頂,感覺頭皮發麻。
為什麼這裏會有這麼多的棺材?是誰的棺材?誰擺放在這裏的?
我看了一眼陳定,這死胖子已經是呆若木雞,兩手握拳,傻不拉幾的站在那裏,嘴張大成了“O”型。
李小墨眉頭緊鎖,估計這種情況她也第一次遇到,想想也是,不管她是茅山派的當代掌教還是得意弟子,就算身上的法寶不少,但是畢竟年紀輕輕,這種怪異的事情,可不是普通就能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