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一大清早,白秋就得知了鄭家大公子鄭駿生無故失蹤的事情,而這件事情竟然和一個賣酒的男子有著密切的關係。
據下人彙報,鄭駿生是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見了蹤影的,而且警察在現場的沙發角落裏找到了一根戴著戒指的斷指,而那枚戒指是鄭駿生的奶奶梁氏臨終前贈送給他的。
警察也因此正式立了案,確認在角落發現的斷指就是鄭駿生的。
鄭龍卻二話不說將白雪兒告上了法庭,其原因就是白雪兒有極大的作案嫌疑,並且將那天兒子將白雪兒擄到歌舞廳的事情一一如實地告知了警察,當然了,殺害白府家丁的事情他是一個字兒也不會提的。
白秋也因此知道了那天白雪兒之所以神色呆滯地回家的原因,心裏不禁增加了對鄭家大公子鄭駿生的厭惡感,雖然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可心裏卻是希望鄭駿生還活著,至少還可以為白雪兒洗清冤情。
白秋之所以這麼相信自己的女兒,完全是因為昨晚他一直和白雪兒在一起的,畢竟還有兩天就是白家和鄭家的大婚了,他也沒辦法再隱瞞下去。
既然不是白雪兒做的,那麼還會是誰呢?
可不管怎麼樣,鄭家將矛頭指向白家,必然就是因為白雪兒和鄭駿生之間的仇恨,若是這樣的話,白家的嫌疑就很難逃脫了。
白秋的臉色很是難看地在廳堂內不耐煩地來回踱著沉重的步子,此時他的心裏已然是亂成了一鍋粥。
“老爺!”管家白孔神色慌張地小跑進了廳堂內,兩眼左右地給仆人使了個眼色之後,那些仆人連忙很識趣的走開了。
白秋見後,連忙停下了腳步,問道:“怎麼樣了?”
白孔歎息了一聲後,搖搖頭說道:“恐怕這件事有點難辦了,鄭龍始終都是將罪責指向大小姐!”
“花錢不行麼,不管花多少錢都行,隻要把這件事平過去就行!”白秋頓時惱羞成怒,自己在上海灘這麼久,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
白孔無奈地說道:“花錢肯定不行,這次的法官已經不是張法官了!”
張法官和白秋可謂是摯交,白秋能坐上今天的這個位置,也大多數是張法官從中幫助的,白秋因此更是送了很多的金銀首飾。
“那是誰?”白秋聽後心裏不由地微微一顫,這可是和白家有關的事兒,決不能出任何半點的差池。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是個小輩兒,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白孔含糊不清地說出了那個主任這次案件的法官資料。
“可凡事兒都得講究證據,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地就給定了罪呢?”白秋一陣勃然大怒,雙眼更是瞪得像兩隻田螺一般,緊緊地直視著白孔。
白孔糾結了一番後,這才上前一步探身說道:“要不,請蕭大師來一趟,或許他有辦法!”
白秋稍作猶豫後,艱難地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也隻有他才能有辦法了!”
其實,如果這種事兒發生在現代的話,白雪兒的嫌疑雖然是有,可畢竟沒有證據,那麼罪名必定就不會成立。
可在亂世中的上海灘發生這種事兒,偏偏白家和鄭家本來就是各懷鬼胎,遇到這種事兒,鄭家定然是緊緊咬住白家不放。
更為重要的是,鄭龍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前之所以不敢動白家,那是迫於白秋的勢力,而據說白家還有一支隱藏著的武裝隊伍,可如今不一樣了,身在海外的鄭家大佬鄭江北回來了。
要說這個鄭江北當年可謂是叱吒風雲幾十年,曾跟隨多名大將軍征戰,手下更是不計其數,鄭駿生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可卻深得鄭江北的喜愛,這一聽鄭駿生無故失蹤,怎能不回來討個說法?
那名從國外來的法官,便就是鄭江北帶來的,他這麼做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幫鄭龍完成多年的霸稱上海灘的夙願,而是為了找到自己心愛的侄孫鄭駿生。
蕭晨的爺爺蕭敬,得到這個消息後,連忙跟隨著白孔來到了白府。
白秋一見到蕭敬,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地走到蕭敬的麵前,討好般地笑問道:“蕭老弟,你看這件事兒可有辦法?”
“沒辦法!”蕭敬很是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本來很是信心十足的白秋,一聽這話,頓時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下子就焉了下去,雙目中盡是暗淡之色,喃喃的說道:“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把自己的女兒送上法庭?”
廳堂內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此時的白家已經完全陷入了茫然之中,就算出動了武裝部隊,可人心怎麼辦?更重要的是,一旦動了鄭江北的話,必定會引來更多的敵手,美國和英國便就是其中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