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醒了,女孩兒急忙收了長劍靠近,皺眉問我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又愣了愣,問我腦袋上的牙印怎麼沒了。我看了女孩兒一眼,又轉頭看著被黑臉男人壓在地上的青年,站起身走到青年跟前,伸手一把奪下了他手裏的青銅鈴鐺。
“血繡球,拋繡球,一拋拋到白骨溝……嘿嘿”
我搖著鈴鐺自顧自地玩了起來,沒想女孩兒和黑臉男人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女孩兒拉著我的手,強行讓我和她對視,皺著好看的眉毛問:“蕭晨,你怎麼了?”
我盯著女孩兒看了半晌,一下就樂了,舉著鈴鐺指著她道:“拋繡球,招女婿,哈哈哈哈!”
黑臉男人聞言更是臉色一沉,他屈膝猛壓青年後腰,怒道:“你他媽對蕭晨幹了什麼!”
青年吃痛悶哼出聲,我見他臉色蒼白,似乎剛才搖鈴鐺消耗了不少精氣,所以明明他身手那麼好,能輕鬆避開女孩兒的攻擊,現在卻沒辦法把黑臉男人從身上掀下去。青年朝天翻了個白眼,不願意回答黑臉男人的話,我越過女孩兒走到青年跟前,拿著鈴鐺衝他一陣搖。
我的舉動讓這三個人都愣了愣,女孩兒和黑臉男人滿臉痛惜,青年卻露出了苦笑,他問我:“你看見了?”
我隻顧著搖鈴鐺,沒理青年。黑臉男人又猛地一壓青年後腰,皺眉嗬道:“你這小子到底耍了什麼陰招,蕭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青年恨鐵不成鋼地“嘖”了聲,終於願意和黑臉男人說話:“就憑你這個腦子,我真不知道獵鬼人一脈會不會就這麼絕了。”
“你說什麼?!”
“說你蠢!”青年罵道,“要不是我,蕭晨剛才就沒命了,還輪得到你們在這兒因為他的傻頭傻腦質疑我?”
女孩兒上前一把抓住青年衣領,一個用力竟然將他從黑臉男人身下給扯了出來!估計是氣急了,女孩兒將青年摔上沙發,抬腳就要踹,讓青年曲臂給擋開了。女孩兒怒道:“今天不給老娘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我扒了你的皮給我的葫蘆做個袈裟!”
青年喘了口氣,皺眉看著女孩兒和黑臉男人,終於翻了個白眼道:“半吊子加蠢貨,你們也是無敵了。那鈴鐺是回魂鈴,雖然是個小玩意兒,但也挺好用,我讓蕭晨拿著玩,能幫他拘著體內的魂魄,不至於魂飛魄散。”
活動了下手腕,青年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有些呆愣的女孩兒和黑臉男人,哼出一聲冷笑:“剛才你們闖下的禍找上門了,使夢魘要勾蕭晨的魂,要不我及時發現,現在你們就等著跪在屍體邊兒哭吧。擅闖民宅、莽撞無知、無腦行事,還當自己是救世主了?打小喝的奶粉裏兌了激素抑製智力發育了是吧?”
嘲諷Max。
女孩兒憋了一會兒,才冷笑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自拍的時候喜歡美顏嗎?”青年突然問道,女孩兒一愣,顯然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卻聽青年繼續道,“磨皮把腦回溝都磨平了吧?”
女孩兒青筋一跳,抽出長劍就要跟青年幹架,青年卻一擺手:“半吊子就別丟人現眼了,要不是回魂消耗我太多元氣,你真以為你們倆是我的對手?動動腦子好嗎,有什麼鈴鐺能把人的智商給搖退化了?我搖鈴的時候說的是什麼你們沒聽見嗎?我讓蕭晨‘回來’,不是讓他‘變傻子吧’!”
這話說得的確沒錯,女孩兒和黑臉男人都吃了癟。見兩人收了喊打喊殺的氣焰,青年才繼續道:“蕭晨變成這樣,你們應該知道是為什麼,還不是跟腦子有關?”
女孩兒皺眉道:“他之前隻是會情緒失控和沒辦法思考而已,怎麼一個下午就變成現在這樣?”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腦科大夫。”青年翻了今天的第N個白眼,“感情你以為丟了腦子就隻是說話直了點、脾氣爆了點?那還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哈?”
黑臉男人怒了:“你能好好說話嗎?”
“不能,要不是小爺練過,剛才就讓這半吊子小妞一劍捅死了!”
氣氛登時變得極為尷尬,我看著三個神情各異的人,“叮當”一下搖響鈴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女孩兒掐了一把眉心,伸手一扣我手腕,拉著我就要往外走,卻聽青年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再查這件事。”
女孩兒站住腳,回頭看著青年道:“你什麼意思。”
黑臉男人也道:“不查?蕭晨怎麼辦,現在已經第二天了,明天晚上再不找到那隻飛僵除掉,蕭晨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