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我看著邢國強的眼睛,認真嚴肅道:“雖然飛僵已經跑了,但我們一致認為,在飛僵身後有一股勢力操縱著事態的發展。
就在一個小時前,這股勢力綁走了白仲卿,如果這次不是白仲卿,我們很可能團滅在那幾棟老樓裏,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股勢力帶走白仲卿,是要對他不利,以削弱我們的力量,好讓飛僵重新為禍!”
說到激動處,我嗓子眼一癢,帶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眼見我咳得臉色慘白,邢國強對我所說的話更信了幾分,他臉色一沉,問我白仲卿被綁走的具體情況和細節。
我把自己記得的所有信息都跟邢國強說了一遍,他聽後思忖了兩分鍾,才向我道:“根據你的所見,對方似乎對白仲卿的家中情況很了解,甚至可以說對你們當時的情況都很了解,才能徑直穿過玄關抵達大廳,在短時間內就將人帶走。”
我點了點頭,喝口水壓下喉嚨口的瘙癢感道:“恐怕是的,或許那股背後的勢力一直在監視我們,才能做到這一步,否則對方不可能知道當時我們全都處於不能迎戰的狀況下。以白仲卿的實力,一個人都能解決那些黑衣人,但當時他傷勢太重,才會被輕易擄走。沒有對我們的監視,不可能找到這麼好的機會讓綁架事件一舉成功。”
“蕭晨,”邢國強站起身,“這件事和食腦案牽連太大,我需要立刻找到案件的相關隊員開會商討對策,你不方便在場,所以我現在需要你提供所有你知道的關於白仲卿的資料,你能幫上忙嗎?”
我點頭,也跟著邢國強站起身,他卻招呼我坐下,自己出了辦公室。幾分鍾後,邢國強帶著筆錄本進來,又讓我重複了一遍白仲卿被擄走的情況,並問了我白仲卿是哪兒的人,年齡幾何,被綁架時穿什麼衣服,家裏有哪些人等非常細的問題。
除了白仲卿被綁架時穿了什麼衣服我能給出詳細信息之外,其他的完全沒辦法說明,我甚至連白仲卿具體多大都不清楚。
我有些無奈,隻能向邢國強道:“老實說,我每次和白仲卿有接觸,都是在很驚險的情況下,所以我還真不清楚他這些私人信息。光憑目測,白仲卿估計比我要小個一兩歲,當然如果他天生娃娃臉就真沒辦法了……至於其他的,就以口音來說,他是本地人,或者至少是本省人,具體籍貫是哪兒的不清楚。他家那棟別墅的價值起碼將近一千萬,家裏應該底子很厚,但我從沒見過白仲卿的家人,包括他的床頭櫃以及客廳擺件上,也沒有家人的照片,他從沒提過他的家人,或許跟家裏的關係不是很好。”
說到這兒,我頓了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一時間沒法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邢國強將我提供的信息一一記下,估計是看我太過擔心,向我道:“你放心,白仲卿這名字不常見,我們能通過資料庫鎖定他的所有在錄信息,問你這些問題也是便於我們確認是否是同一個人。找到他的信息之後,我們會聯絡他的家人,問問看是否能夠提供一些他平時接觸的人的資料,順藤摸瓜查找他身邊可能非常了解他的家庭情況,又有可能對你們進行監視的可疑人員。”
“嗯。對了邢隊長,陳定到交警大隊去了,他會利用天眼查找那些黑衣人乘坐的白色麵包車的行駛方向,我們這邊考慮到白仲卿隨聲帶著手機,建議刑警大隊可以找一些技術性人才,通過手機的GPS定位來鎖定白仲卿的位置。”
“你和我想的一樣,那就需要你再報一下白仲卿的手機號碼了。”
我當然忙不迭把號碼報給邢國強,隨後,邢國強立刻讓一個小警員去通知相關刑警到會議室開會,同時告訴我,希望我們這邊兒能保證白仲卿家裏至少有一個人在,或許對方會打電話。
當然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肯定不是綁了白仲卿要贖金,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留個人保持家裏電話時時刻能夠接通是很必要的。
我忙應下,又問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邢國強道:“這件案子我也很希望你們這些專業人士在場,但因為影響太過惡劣,上麵盯得很死,沒辦法對外公布任何一點案件相關信息。
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全力把人給找回來,你們能做的就是在家裏等待對方可能會來的電話,以及我們提供的消息。”
我還想說什麼,一琢磨這個情況也不好讓邢國強為難,現在白仲卿失蹤還沒滿二十四個小時,刑警大隊能立刻立案進行偵查已經很不錯了。
想到這兒,我隻好點頭,最後和邢國強核對了一遍白仲卿的信息,這才轉身要走。
邢國強卻突然叫住我,告訴我葉柯那邊也因為食腦案忙得不可開交,目前法證還在要求法醫給出疑似凶器的東西,葉柯提供了一個直徑23厘米的類“吸管”樣管狀物品,問我凶器是不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