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消失的罪犯(1 / 2)

之後,我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期間我試圖聯係郭大順和鍾文臣,但兩人的手機都處於不在服務區的狀況,我雖然擔心,卻也無能為力,隻能祈求老天保佑,連我都活下來了,這兩個能人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陳定也來醫院看過我,一見我包得跟個粽子似的,先是大笑三分鍾,才抹著笑出來的眼淚來安慰我,讓我以後別什麼事都往前衝,跟他商量商量,他要是在,我也不至於傷成這樣。我心說你要是在,指不定咱倆都成這樣了,你還是別在吧。

一個星期後我出院了,隻是內傷調養好了一點而已,骨折的右手還是不能使用,嘴上的傷正在結痂,又癢又痛,我也不能去抓,還每天都得上藥,一張嘴腫得跟《東成西就》裏的歐陽鋒似的,搞得我連家門都不敢出。

好在李小墨每天都會來看我,給我送點吃的,雖然大部分是外賣,但有小墨陪著,吃啥都挺開胃。一個星期後的第三天,李小墨被請去一戶人家捉鬼,讓我自己叫外賣吃,我實在吃外賣要吃吐了,揣了點錢下樓,想在街上隨便找點吃的,也比每天盒飯披薩強。

沒想就在我在路邊賣包子的當,竟然又看見了馬三,這小子正跟在一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後麵,模樣淡定地很,就像是他也在逛街,隻不過剛巧跟著人走了同一條路一樣。我知道馬三要對那男人下手,付了包子錢,抓過包子轉頭就衝馬三那邊喊了一嗓子。

馬三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我在包子鋪門口,而那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已經走遠了。他“嘖”了一聲,兩手插兜向我過來,笑著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好關照。

我把包子往馬三麵前一遞:“吃包子不?”

馬三的臉好像抽了抽,他也沒發火,問我這身傷是怎麼了,跟小姑娘親嘴親腫了,讓人家的猛男男朋友揍了一頓?我罵他胡扯,問他吃過飯了沒有,沒吃找個館子吃一頓。

一聽有人請吃飯,馬三那個高興,忙不迭就應下了:“蕭哥請吃飯,我就是吃了也得說沒吃不是。”

我心說我還沒說請客呢,隻是問你要不要一塊兒吃個飯……又覺得好笑,讓他選地方。估計是看我帶傷請客,馬三也不下狠手,選了個中等餐館拉著我就去了。

點完菜,馬三問我喝不喝酒,我說這兩天忌口,其實是不想跟這人喝。喝酒這事兒,朋友一塊兒喝暢快,普通朋友一塊兒喝拉近距離,沾邊的朋友一塊兒喝,反而生分。馬三也不在意,自己要了瓶二鍋頭,說他就好這口,早中晚都喜歡來一點。

我說你注意著點,喝酒傷身。馬三笑我當醫生的都這樣,這不讓吃那不讓喝,人生還有什麼樂趣。我無法反駁,因為除了今天,我平時也愛喝。

馬三給自己倒上一小杯,問我這身傷究竟怎麼弄的,我說“國家機密”,給糊弄過去了。馬三也不刨根問底,他這類人在這些事上很聰明,不該知道的從來不去知道。

不過,他端著酒杯左右看了一陣,神神秘秘地湊近我道:“蕭哥。”

“我叫蕭晨。”

“晨哥。”

“……”我無力挽救,“什麼事兒,你說。”

“你還記得不,上次在墓園,我跟你說過我見過你那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法醫朋友。”

我點點頭,奇怪馬三怎麼突然說這個,卻聽他道:“我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了,也難怪,我當時就是掃到了一眼,所以才沒什麼印象,想了好幾天才想起來。”

“想起來在哪兒摸過他的包?”

我笑馬三,他卻一本正經地板起了臉:“晨哥,擠兌我呢?”

“不是不是,開個玩笑,我道歉。你說,在哪兒見過我那位朋友?”

“在龔州。”

我一愣,龔州市正是之前葉柯任職的地方,馬三在那兒看見他沒什麼可奇怪,就向馬三笑道:“這有什麼?我朋友之前就在龔州當差,你看不見他才奇怪。”

“嗨,不是。”馬三衝我擺擺手,“那地方不是他該去的地方。”

“怎麼,你在青樓看見他了?”

馬三臉色變了變,又湊近我幾寸,這才皺緊眉頭道:“我是在一個廢棄的老倉庫那兒看見你那位朋友的。”

我被馬三這故弄玄虛的模樣也給整緊張了,咽了口唾沫問他那老倉庫怎麼了,怎麼就不能是葉柯該去的地方,卻聽馬三道:“那兒……是一個跨境犯罪團夥的據點。”

我心裏一個咯噔,隨即又告訴自己別想太多,皺眉向馬三道:“據點怎麼了,他可是法醫,追查罪犯是人家的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