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了地下室,立刻可以聞到一種腐臭的味道。高健關閉了嗅覺係統,周圍的人卻沒這個能力,捂住了鼻子前進。直到了一間倉庫跟前,慧姐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開了燈。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少女,二十來歲模樣。她的身體被麻繩綁著,身上血跡般般,很顯然被人用鞭子抽打過。在她的身前有一碗水和半個饅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他長得什麼樣。她顯然感覺到了屋中有人進來,但也隻是頭微微的動了動,然後再沒有其他動作。
慧姐說道:“就是她了。”說著,走到了那姑娘身前,一把抓起了姑娘的頭發來,露出了姑娘的麵容。
雖然汙漬滿臉,但還是遮擋不住這姑娘的美貌。看實際年齡確實有二十來歲,猜想的沒有錯。慧姐狠狠的煽了姑娘一個耳光,叫道:“這是健哥,我們的大哥。說話,叫健哥。”
姑娘的嘴唇已經爛了一大塊,嘴上艱難的嘟囔著什麼,似乎是“健哥”,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慧姐當即大怒,手上一動,巴掌又要打起來。
高健連忙喝道:“住手!”同時吩咐巴兒解開了這姑娘的繩子。繩子綁得很緊,巴兒用刀割了半天才割開。慧姐笑吟吟的走到了高健身旁道:“健哥,怎麼樣?是不是漂亮人兒?合您的意嗎?”
高健不去理她,走到了那姑娘身邊。[電腦提示,女人,氣息十分微弱,嚴重營養不良。]
再細細查看,隻見這姑娘身上到處都是傷,許多傷口已經發炎。姑娘顯然已經有段時間沒吃飯了,餓得兩臉凹陷了進去。高健看著心中登時升起了怒火來,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他還是勉強壓了下來。站起了身對阿巴道:“把這姑娘帶走,我喜歡,人我要了。”說完瞪了慧姐一眼,走出了地下室。
在高健走後慧姐才一撇嘴道:“裝什麼裝啊?還不是個色鬼!”
巴兒瞪了慧姐一眼,和一個手下想抱著那姑娘的身體走出了地下室。
高健來到了馬房外,禁不住常呼了一口氣。想到一個好端端的姑娘給折磨成那樣,一種罪惡感升了上來。一想到自己就是這馬房的負責人,他甚至有種後悔的感覺。但感覺轉瞬即逝。“無論是什麼時代總會有黑社會。總有人會有這樣的遭遇,那是我一個人能管得了的嗎?就算我不踏入這個領域又能怎麼樣?我不還是不能管所有的事嗎?”想到這裏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同時另一念頭也油然而生,“既然已經踏進來了,也許我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改變一些什麼。”頓時間,他覺得未來突然廣闊了許多。
巴兒把那姑娘抬了出來。高健本來打算把她送到醫院,但是這會引來許多麻煩。最後隻好把她帶到了富豪歌廳,同時找了幾個專門給黑社會服務的醫生來。
楊嘯天本來沒想過高健會這麼快回來,而且更沒想過他會帶一個這樣的女人回來,一時間隻覺得很有意思。當他看到那姑娘滿身的傷時,又陰沉下了臉,“這他媽是誰幹的?”巴兒連忙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高健。“我去找那個老東西算帳!”
高健卻一把拉住了他,“算了,總有人會這樣。她有她要做的事,這件事不能怪她,以後再整她。”楊嘯天這才罷了手,獨自回到了包間生悶氣。
醫生的治療持續了一整夜。手下受不了困倦,都找地方睡覺去了。隻有高健,因為沒有睡覺的係統,所以才徹夜陪著這個姑娘。一夜後,姑娘已經開始有了好轉。在第二天早晨時,姑娘幽幽醒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這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同時她的身體縮到床腳的,整個身體蜷縮的如一個枕頭般。高健連忙站起了身來,向後退了一步,“好了,好了,沒人打你,沒人打你。”
姑娘仍是大叫著不停。高健沒有辦法,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同時口中柔聲說道:“好了,好了,這裏都是好人,沒人打你……”
“不要打我……”姑娘突然委屈的哭了起來,“不要打我……不要讓我做那個……我不想做……”
高健聽了歎了口氣,用手輕輕撫摩著她的長發,“沒事的,沒人再會逼你做了,你自由了,不用怕,不用怕……”
姑娘哭了有半個小時才逐漸好起來。高健一直抱著她,在感覺到她已經好的時候,才慢慢的把她放在了床上。姑娘把被蓋得緊緊的,身體一直哆嗦,又過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暈暈沉沉的又睡著了。高健坐在她旁邊,一麵注視著她熟睡的臉,一麵在想著一個怪異的問題。
“係統,為什麼我在抱著她的時候身體沒有一點男性的反應?”
[原因可能有兩點。一:你並沒有性念頭。二:你並沒有啟動你性係統。]
“天!性還要啟動!這叫什麼事?難道我連男性生活的尊嚴也沒有了嗎?”高健哭笑不得,簡直要一拳狠砸在自己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