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高健拄著下巴愁眉不展。從日本回來已經兩天了,他都是這樣,一點也提不起精神來。這兩年來,從沒有過一次他覺得這樣的傷腦筋。家裏的傭人們都嚇壞了,因為他兩天裏連一噸飯都沒吃過,如果餓壞了他們就再也找不到這麼隨和的主人了。高健卻沒有心情理會他們,現在他滿腦子裏都是些希奇古怪的東西。那是文叔對他說的一係列莫名奇妙的話,什麼商業化運作啦,什麼行情啦,什麼商業巨頭了,還有各種的各樣的新鮮例子,糟糕的是他的記憶力實在是太好了,這些東西進入他的腦袋後他始終想不到什麼辦法把它們忘掉。
“係統,說到底,你想想辦法,到底我該做什麼?”
[不知道。]
高健十分有用粒子光線轟掉係統的衝動。這個家夥跟自己時間長了,也變得古怪起來,如果遇到事情非要求它它才肯稍稍做一點點的努力。求人不如求己,但這種事情自己怎麼在行呢?要突然從事商業操作,這種事情恐怕隻有比爾蓋茨這種超級變態的人來做才行吧。“這糟老頭也是,搞什麼不好,偏偏要玩玩這東西。”高健當然惱怒著,但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對他來說現在除了幹這個還真找不到任何事情來做。王爺留下的各種商業財產十分巨大,如果真的要接手工作的話,他每天要處理的各種商業文件就要用箱子來裝,再加上各種商業應酬,他的二十四小時絕對可以運用的十分充分了。糟糕的還有各種各樣的商業計劃,這都需要他一個人去考慮,商業戰是商人之間的頭腦戰,對這個,他一點信心也沒有。
“老天,讓我繼續當個小混混吧!”
說歸說,做歸做。坦白說,如果不是真的對文叔所說的事感興趣的話,就是神來拉他他也不會去想和這一切有關的任何問題。半年的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生活已經使他感覺到疲乏,他現在開始有點體驗到什麼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了。人活著絕對需要做一點什麼,無時無刻的,如果休息的太久,活著就變得太累了。與此對比起來,幹一些看起來十分困難的事對自己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係統,你認為我這個人適合怎麼花錢?”
[大把大把的花。]
“那我最適合做什麼樣的商人?”
[花錢的商人。]
“閉嘴!”高健再也忍不住,衝著自己腦袋就是一拳。“啊!怎麼著也是自己的腦袋!”高健痛苦的揉著頭,苦笑道:“這是什麼事啊,人家做商人掙錢,我做商人花錢!讓人聽見不把牙笑碎了……”
[投資商人。係統經過性格比對推測。]
“投資?”高健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啊!投資嘛,隻要花錢就可以了,又不用去動什麼腦袋,也不用去想什麼掙不掙錢的,隻要有得玩就行了嘛!哈哈,好!你這個爛係統有時也會靈光也現嘛!”
[上梁不正下梁歪。]
高健撲哧一笑,心想係統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時仆人卻敲門進來道:“老爺,老爺,吃飯吧,今天做了……”
“吃……什麼都吃……哈哈,我愛死你們了!”
然而真的做起來卻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容易。錢,高健有的是,勢力高健也有的是,需要錢的各種商人滿大街都是。但最後還有一點,能滿足高健需要的,卻並不怎麼容易找到。事實上高健繼承了他父親的脾氣,對許多事情都愛叫針,況且在他心中,對那些素來喜歡投機的商人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雖然通過中介人他見了想要自己投資的商人,但打從見到他們的嘴臉的時候起,他就覺得厭惡,更何況給他們錢呢?絕不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這已經成了他的生活信條。
從日本傳來消息,隻一個月,文叔的一家地產公司已經正式上市。這麼快的速度是高健沒有想到的,看來這老頭的熱情遠比他要大得多。而文叔也多次電話催促高健,讓高健快點動手,高健每次雖然應付的從容,但其實心裏比誰都辛苦。
正值冠軍杯,閑來無事中,高健索性決定去看看足球,調節下精神。這東西他在十幾歲時蠻喜歡的,十多年過去了,也許已經不能像孩子般去踢球了,但激情還在。皇馬對米蘭,這樣的比賽實在是難得,主場在米蘭,高健也樂得去趟意大利,因為兩個美人已經從阿根庭逛回到那裏度假了。
十分讓高健意外,本以為沒有自己在身邊,兩個天使會覺得十分孤獨,但見到她們之後他才發現,兩個女人更開朗跟美麗了。這打擊可不小。
“切,別以為我們女人什麼都不行!”玲玲在高健麵前揮著拳頭道。星霞則燦爛一笑,認真說道:“沒有你在我們身邊雖然很沒有意思,但我和玲玲都是一樣,每天都把你裝在我們心裏,一那樣的話,我們就更有信心了呢!”
“做的好。”高健發自內心道。
然而連床戲都沒有,兩個女人是因為要趕到維也納去聽柏林愛樂樂團的演奏會才轉機米蘭,現在任何事都不能耽擱她們的行程。在裝無所謂的分手後,回到旅店的高健咬著枕頭生悶氣,然而氣了一會又覺得好笑起來,心想如果兩個女人能開心,那怎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