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強一共進了三球,第三粒進球是在上半場末。之後他便被替換下場了。即便如此,中國隊最後卻仍是隻以3:2的比分小勝。高健當然沒有看完全場,在星霞和玲玲的陪同下回到了酒店中。兩個女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知道高健傷的很重,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從傷口中流了出來。然而在他們的注視下,高健的傷口卻在慢慢的愈合,終於,當一個個傷口完全消失不見,連把疤痕都沒有留下時,兩個女人便如兩個張著嘴的木頭人一般驚呆了。
高健從來都不想讓兩個女人看到這種場麵的,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們說。然而那是從前。太長時間的隱瞞讓他覺得筋皮力盡,太愛她們的心讓他覺得自己對她們有一種愧疚,於是這一次,他終於還是讓她們看到了。他看著她們的眼睛,他準備好了接受她們的追問,他打算盡可能告訴她們一些自己秘密。
然而——
“天!健!你是不是練過什麼神功啊?”玲玲突然驚聲叫道。
星霞也忙說道:“我在西藏時曾聽人說過,有種功夫了不起的很,是西藏清修的高僧才會的,就和你現在一樣,受了再大的傷都能自己好起來。健,你是練過的對不對?”
嗬嗬。
高健苦笑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當然練過,我告訴你們,這叫金剛不壞神功,要不是這樣的話,你們的老公怎麼會經曆那麼多苦戰還不會倒下?”高健一麵編著,一麵卻又不得不感歎世事無常,原來一個人真想說真話時,卻未必總能說出來。
兩個女人一聽自然更是興奮,唧唧喳喳的談論她們所知道的一些神功異術。高健卻已經沒有心思和他們一起瘋狂了,他的腦袋裏在想著那個叫方德的人。他是誰?他要和自己談的是什麼事?這件事一定和自己有關,或許和範幹帝也有關,但到底是什麼事呢?
全然不知道。
第二日,那個叫方德的人果然親自來到了高健所在酒店。其實整個酒店自從昨天起便已經被人監視了,幾十名警察都拌成了各種各樣的人在酒店外徹夜遊蕩,高健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這方德似乎有點來頭。
高健將兩個女人打發走了,隻自己和方德在房間中見麵。一見麵方德便是一臉疑惑,甚至稍微有點震驚的意思。這自然是因為高健身體恢複如此之快的原因。
“身體還不是很好,裏麵包紮的很緊。”高健笑笑,“方德先生是吧?意大利國防部?不知道什麼事會麻煩起貴國的國防部呢?”
方德也自信的笑了笑,道:“高先生是亞洲有名的人物,你一來,我們歐洲黑道大大有名的範幹帝就……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都不重視的話,那未免太輕視你們了。”
“哈哈哈……就算我們和歐洲黑道打起世界大戰來也許都和你們國防部沒有關係吧。方德先生,我們都是聰明人,也許沒有必要多逗彎子,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無論大小,隻要我想知道,到最後都一定會知道的。”
“你太自信了,”方德突然沉目盯著高健的眼睛,高健隻是微笑,任由他看,過了許久後,方德聳了聳肩道,“不過,你的意大利語講的實在不錯。”
“多謝誇獎。”
方德站起身,低著頭慢慢度起步子來,過了一會才說道:“高先生,老實說我來的目的其實在你。”
“這個我知道。不會是想驅逐我出境吧?”高健說著,心裏卻想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最好的了。
“這個當然不會,對我們來說,無論你的身份是什麼,但最欺瞞,你算是我們國家的友好朋友。”
“因為和範幹帝先生的關係嗎?”
方德卻顯然不理會高健的玩笑,繼續道:“高先生,其實我們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這件也和您有關,再加上這次範幹帝的事,所以我們才會找到您。”
聽了方德的話,高健卻沒有立刻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他才淡淡說道:“方德先生應該不是昨天才來米蘭的吧,您所說的事應該也不是昨天的事才對吧。”說到這裏高健冷目直視方德的眼睛道,“也就是說,你調查某些事已經很久了,對不對?那也就是說,你早該知道我們有可能受到襲擊對不對?”
方德沒有去看高健的眼睛,沉默了一會,答道:“或許可以說是這樣。我調查一些事確實很久了,我來米蘭也是因為你的到來。不過,我可以誠實的說,我們沒有想到那個組織真的敢對你們下手。”
又是組織。高健忽然覺得身體有些冰冷,某種感覺讓他無所適從。“什麼組織?”
“對不起,”方德麵色有些紅,“這個我們也不知道,雖然我們一直在查,但那個組織確實太過神秘了。高先生,這也是我們要找你的原因。我們雖然不知道那組織的麵目,但我們卻知道一個消息,高先生您,是那個組織要對付的人。本來範幹帝先生似乎知道一些情況,但顯然他們先下手為強了。範先生一直拒絕和我們合作,所以才……”